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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珠道:“我有一不情之请,想请王子帮忙,又怕强人所难,实是难以启齿。”
尉迟还记得那日她在鲁∽萋砘痈说挠⒆耍暗中仰慕,见老师之女如此说话,立刻点头:“王妃有事尽管开口,只要小王能做得到,便是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亦绝不皱一下眉头!”
菩珠方道:“太子殿下方才邀秦王射猎,他前次因了狩猎所留的臂伤至今未愈,恐难执弓箭,但太子当众开口,诚意邀约,他又不好拒绝,只能同行。
我怕他弓箭不良令太子扫兴,更怕他再出意外,担心之时,想起我小时曾听家父言,王子你从小勇武,可谓猛士,弓马功夫,更非常人能及。
想来想去,这个忙也只有王子能帮了。
故厚颜冒昧来此求助,不知王子可否帮忙扶助下秦王,在其左右,也好让太子尽兴?”
尉迟万万没有想到,昔日的老师竟在他的爱女面前如此称赞过自己。
见她说完话,一双眼眸殷切地望着自己,眸光中满含期待,更是热血沸腾,胸膛之下充满英雄气概,张口便道:“我还当是何事!
原是如此一件区区小事!
太子往日射猎必会叫我,怎的今日竟将我落下了?王妃放心,我这就追上去,寸步不离秦王左右,助他射猎!”
菩珠感激万分,朝着尉迟再次深深下拜,叫尉迟不要告诉别人是自己来求他帮的忙,说怕太子知晓了,认为这是对他不敬的举动。
尉迟答应,命人速为自己牵马取弓,叫上几名随从便出发上路。
菩珠让叶霄领着他立刻追上去,待这一行人纵马离去之后,自己或因精神绷得太紧,立在原地,整个人竟微微地发抖了起来。
她知李承煜其人。
一旦他想歪了,无人加以节制,做事便毫无顾忌,手段极端。
方才叶霄说叫韩荣昌同去。
但李承煜若是一心要趁这个机会除去李玄度,即便误伤了韩荣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事后把现场的人消灭干净,谁能说得清,到底遇到了多少野兽的攻击?把一切都推给意外和救人心切便就是了,还能如何?
但若去的人是番邦的重要人物,那就大不一样了。
于阗是西域的重要国度,仰慕中原文化,年年上贡,拒绝东狄拉拢,以属国自居,是李氏皇朝向西域辐射影响力的一个重要的藩国。
误死几个世家子弟乃至驸马韩荣昌,不是大事。
但尉迟王子就不一样了。
李承煜再被嫉妒给遮蔽双眼,料他也不敢贸然去伤于阗国的王子。
他若出事,便是大事,李承煜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菩珠当机立断来寻尉迟求助。
这对尉迟胜德来说不厚道。
但波斯王子和她没有交情,怀卫是万万不能涉险的,剩下的人对于她来说,谁还能比李玄度更重要?
情况实在特殊。
虽然对不起这个直爽的于阗王子,她也只能这样了。
上天保佑,但愿李玄度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日后若有机会,再报答尉迟便是。
……
太子李承煜今日心情显得极好,一马当先,其后便是李玄度,再是上官家、姚家和另几位一道随行的年轻公子,沈D随在队伍之末,崔铉则领护卫同行,二三十人风驰电掣地踏过山坡和溪流,朝着原野深处的荒林而去。
一口气奔出围场营区几十里地,来到原野深处,太子方率众停马,命侍卫到附近搜寻驱赶野兽,以供射猎。
但今日运气似乎不大好,侍卫搜寻一圈,也未驱出什么像样的走兽,不过一群受惊的猞猁和野兔而已。
被众人胡乱射倒,几位年轻公子便命下人去收猎物。
这时,天空飞来一只向南而去的北雁。
李承煜望向李玄度,笑道:“孤记得皇叔少年时箭法过人,孤至今记忆犹新。”
他指了指头顶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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