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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大牢门口,看了一眼马玉,突然间露出一抹耻笑之色,“我还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原来是个贼犯人。
马玉,你还真嚣张啊”
在普通人跟前,马玉倒是能张狂一下。
可是在蒯正面前,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甚至包括邓才在内,这会儿也没有了先前的张狂。
两人连忙上前见礼,蒯正却一甩袍袖,“两位好大威风,蒯正不敢当呢。”
这句话,说的是咬牙切齿,听得邓才和马玉,心惊肉跳。
蒯正这心里面,正不舒服呢
他黄射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靠着他老子黄祖在州牧跟前得宠,狗仗人势而已。
说起来,大家都是世家子弟。
蒯正虽非嫡支,但也不见得就比黄射差上太多。
可那黄射到了九女城,要人要粮,动辄就是州牧吩咐,全然不把蒯正放在眼里。
这对于蒯正而言,着实有些憋屈。
不过,黄射是嫡支,蒯正是旁支。
虽说蒯家未必输于黄家,也不存在怕不怕的说法。
蒯正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有和黄射计较。
只要在大原则下不触犯蒯正的利益,该忍也就忍了。
毕竟,两人在家族里的地位,不太对等。
可黄射,却不知好歹。
你让我拍邓稷过去,我就派过去。
你陷害邓稷,我也不计较,没必要为个小人物而与你翻脸。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和你算这笔帐。
你让我把邓稷一家抓起来……好,我也没问题。
可你黄射却蹬鼻子上脸,居然来信让我干掉邓稷的家人。
你他娘的,把老子当成你黄家的什么人?蒯正别看平时很随和,但骨子里却有着大多数世家子弟特有的骄傲。
老子敬你一尺,你却把老子当成了仆从。
杀人?很简单……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吩咐?
也是黄射年少气盛,少了些接人待物的经验。
如果换一个人,至少也会派个人来表示感谢,然后再提出其他要求。
可他,却从未对蒯正流露过半点谢意。
建安年间,礼乐崩坏。
汉律已几近名存实亡,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公正的说法。
但蒯正学得就是律法,对‘法’字,还是很看重。
抓曹汲三人,没问题……但你无缘无故就要我杀了,那就是与律法不合。
到时候,我还要向上头禀报呢。
再者说蒯正也不想做这种恶人。
邓稷虽然只是一介小吏,可在接触之后,蒯正知道,这个人是有学问,有才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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