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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父受伤住院,工程负责人留下四千块钱,随后就不见踪影,再没有露面。
纵然有法院判决,他的家人也是拒不执行,更想方设法转移财产,明摆着欺负孤儿寡母,更恶毒地当面告诉冯夏,就是要将冯父耗死。
“想要钱?实话告诉你,没有!
一家子不要脸的乞丐,讹上我们了是吧?”
“逼你们去死?好啊,去死啊,等你们死了,我给你们烧几个亿,让你们在地下好好享福!”
碍于对方家里有钱有势,宁肯花钱打点也不肯出医药费,冯夏一家求告无门,只能生生咽下这份苦楚。
更让人心凉的是,冯家的亲戚三天两头上门,口口声声说冯家得了大笔赔偿,冯父治疗用不了那么多,要借一两万应急。
一两万不是小数目,亏他们说得出口!
冯母不得不刚强起来,不顾对方的辱骂将人赶走。
回过身来独自落泪,泪干又得起早贪黑干活,只为能多赚点钱,确保冯父不断药。
家中实在太过困难,冯夏生出退学的念头。
冯母知道后,自幼没动过她一根手指,重话也没说过几句,这次竟狠下心来,手用力拍在冯夏背上,随后将她抱在怀里,用力得让冯夏几乎喘不过气下。
“不许再有这个念头,不许,你听到了吗?”
“妈……”
“你得读书,好好读下去,就算是砸锅卖铁,你也必须读下去!”
冯父听到母女俩的对话,用力捶打不能动的双腿,四十多岁的汉子,泪水横过脸颊,却不敢哭出声音,生怕被妻女听到。
等冯夏返回学校,冯母守着冯父,端来温水给他擦拭身体,口中道:“老夏,你得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咱家女儿懂事,就盼着你能好起来,别让她失望,成吗?”
“我是个废人。”
冯父单手捂在眼前,沙哑道,“我拖累你们母女,我要是死了,咱家……”
“不许说!”
冯母将毛巾摔在盆里,不顾四溅的水花,用力拉开冯父的胳膊,哽咽着声音道,“老夏,你再不许这么说。
说什么拖累,我还能干能赚钱,一定能让你治好!
咱一家三口齐全,这才是个家。
你不能再说这样话,尤其是不能当着夏!”
冯母用力捶着冯父的肩膀,哭着道:“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冯父流着眼泪,将冯母抱在怀里。
夫妻俩痛快地哭了一场,隔日起来,冯父坐上轮椅,和冯母一起去菜市场出摊。
他的腿摊了,手还能动,不能继续躺在床上做个废人。
随着冯父振作起来,冯夏找到工作,冯家的生活终于有了盼头。
未承想,貌似生活转好的同时,一场灾难却悄然降临,将短暂的幸福砸得支离破碎,使这个家庭彻底毁灭。
始作俑者正是工程负责人的妻子,不肯出冯父的医药费,恶言逼他们去死的方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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