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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中只是来出门查看钟撰玉到了没,如今看见两人都到了,便运着内力踩着步法跟在两人旁边一同进军营,在两匹马小跑的速度下,竟也没有落后。
这段路不长,钟撰玉只感颠簸了一会儿就到了,让专人牵走自己的新宠遮天后,钟撰玉就跟在镇北王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军营。
穿过持着重兵的卫兵,钟撰玉便看见一个宽阔的操练场,踮着脚去竟看不到场地的另一边。
操练场的左边是一个高台,估摸是主帅将军审阅发号的地方,右边是一排木屋,因离得远只看见一排排小小的房子,还有些袖珍可爱。
见钟撰玉多看了那排房子几眼,镇北王便解释了一句:“那是将士们休息的地方和食堂,我的办公区也在那。”
钟撰玉点点头,收回目光又看向了操练场旁的兵器架子,一脸期待得看着镇北王跃跃欲试。
“撰玉啊,爹爹不反对你舞刀弄枪,但这些的重量怕是不适合你一个姑娘家。”
镇北王一脸为难。
钟撰玉正想反驳,却突然感觉到地面传来了轻微震动。
镇北王瞬间将钟撰玉护到身后,凝神看向动静传来的方向,一旁的秦义中却闲适得抱臂站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只见两列身披军甲,手持长枪的将士从休息区有序得小跑过来,见了三人也不行礼,一脸严肃得越过他们在操练场上排好了队列,不知是谁吼先了一声,众人也跟着吼了一声,齐齐举着长枪朝天刺去,又猛地原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子,直直的下落趴地,将长枪放在地上后,众人又默契得起身,打了一套铿锵有力的军拳。
整个流程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一个将士的动作、卡顿、叫喊都整齐得不可思议,看得钟撰玉赞叹连连。
待一套军拳打完,众将士们又站得笔直,涨红了脸冲着钟撰玉道:“钟家军欢迎郡主检阅!”
这喊声中气十足,响声震天,钟撰玉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热血都被喊得沸腾了起来,恨不得自己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好!”
镇北王率先赞道。
得镇北王的一个夸赞可不容易,将士们面上都有些激动,不过没有一个人乱动乱了阵型。
“你安排的?”
镇北王问秦义中。
秦义中连连摆手:“我像是会整这些的人吗?是贺裕那小子。”
贺裕?
钟撰玉疑惑得看着他,这是一个她从未听过的陌生名字。
“贺裕参见王爷、骠骐将军、郡主。”
还未等两人给钟撰玉解惑,一个声音就从她身后响起。
钟撰玉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袭青色长袍,皮肤苍白的男子对着他们弯腰拱手,许是在军营待久了,身上的文人气质竟被同化了不少,此时在这里竟不觉得违和。
“我说怎么大白天的他们不在操练呢,原来你整了这出。”
镇北王上前一步,亲昵得拍了拍贺裕的肩:“整的好,好看!”
钟撰玉看着贺裕摇摇欲坠的身体,十分担心自家爹爹下手没个轻重,把他给拍死了。
许是察觉到到钟撰玉不忍直视的眼神,贺裕抬头冲她安抚一笑,自表身份道:“在下贺裕,并无官职,承蒙王爷抬爱,让在下在军营当个闲散军师。”
“原来是军师啊。”
钟撰玉有些发愣。
不是因为他军师的身份,而是刚刚贺裕抬头时,让钟撰玉看清了他的面庞。
他是一个西戎人!
西戎在十几年前与大渝打得不可开交,至今仍视对方为生死之敌,爹爹怎么可能在军队里用西戎人呢!
钟撰玉觉得许是自己眼花了,于是接下来贺裕走到哪里她的眼神就跟到哪里,虽自认做的隐蔽,但在场哪个不是一点风吹草动就发现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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