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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步履沉重的往回走着,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无法更改了,她也只能是黯然的,悄悄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边走边在为自己开脱,她跟自己说,这是命运使然,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能变更得了的。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吧?不管是她还是春香,也都只能听任命运的安排吧?
等到艾校长家门口时,如意已经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站在门口喘了老半天的气,终于让自己狂跳的心稍稍平复下来。
但她还是不敢打开那道门,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春香,因为她认为自己的一时疏忽,一个小小的失误,彻彻底底的把春香的幸福和爱情都给断送了。
即便是春香对此一无所知,决不会猜到是她在乱点鸳鸯谱。
并且只要她不说,春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所犯下错。
但她仍然无法原谅自己,仍然无法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毫无愧疚的去面对春香。
她恨自己的疏忽大意,当初应该把另一瓶咖啡也带在身上,而仅仅就这么一个小小失误,就犯下了再也无法更改的大错。
正在如意捶胸顿足的时候,身前那道门却开了,却是老爸和小妈妈走了出来,身后竟然还有镇长书记相陪。
原来艾校长看出来萧淹韩嫣夫妇今晚走不了了,自己这个小家又实在住不下他们,思来想去,只有去找镇长想办法。
镇长听说城里的副市长大驾光临,连忙让人在镇里的招待所准备了最好的房间,然后和书记一块过来相迎。
韩嫣没想到会惊动镇长,但听艾国强说明了原因,也不好让他为难,只得顺其自然了。
夫妻俩出门便看见了泪流满面的女儿,韩嫣看着心里也发酸,忙抱住如意说:“别哭了宝贝儿,只要有时间就会妈过来,你在这儿好好的………”
话说了一半,韩嫣也泣不成声了。
萧淹看着这母女俩,哭笑不得的道:“你看看你们,至于吗?又不是老也见不着了。”
韩嫣本来看着女儿在这儿遭罪,心情就不爽,再听萧淹这么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趁着别人没看见,狠狠的掐了老公的胳膊一下,小声斥道:“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呀?就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萧淹疼得直吸凉气,他可没那么多顾忌,当着众人的面就说:“你掐人干嘛?我又怎么不说吉利话了?”
那镇长和书记耳朵都不背,把夫妻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都强绷着脸,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韩嫣又对怀里嘤嘤直哭的如意说:“你要是舍不得妈妈,就跟妈妈一块到镇招待所住吧,明天妈再送你回来,好吗?”
如意压根哭的就不是那么回事,见小妈妈误会了,她也只能是将错就错了。
而且现在如意也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个春香,小妈妈的想法倒也合她的意,点点头也就答应了。
坐进爸爸开的那台越野车,如意萎在小妈妈的怀里,依然泪像决堤了一样,说什么也停不下来。
韩嫣安抚着女儿说:“好了乖宝贝儿,你要是不愿意待在这里,明天就跟妈妈走,回头我再让他们给你开个病假,就没事了,噢别哭了宝贝………”
如意使劲的摇头,她哪能这么就走了呢?自己刚刚给春香帮了倒忙,她怎么也得给春香一点补偿吧?她不能弄出个烂摊子,然后甩手就闪人了,这也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呀?
韩嫣见女儿摇头,知道这事强求不来,也就不再劝她了。
晚上在镇招待所里睡了一宿,如意才算是把情绪缓和过来了,现在虽说也是肿着双眼,但比昨天可要正常得多了。
她萎在床上,一个人躺到了九点钟,而韩嫣早就起来了,像以前在家里一样,张罗给女儿准备早餐,看看时间真的不早了,这才过来喊如意起床。
如意洗了脸,慵懒的坐在招待所餐厅的小包间里,对着桌上的饭菜发呆,韩嫣也觉得女儿不太对劲儿,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好像哄孩子似的,劝她多吃两口饭。
萧淹被镇长请到另一个包间里喝酒,韩嫣也不好违人家的面子,想着回去她开车,萧淹只要不喝得太多,也就无所谓了。
母女俩吃过了早餐,韩嫣打算回镇中学再跟学长艾国强告个别,想让如意陪她一块回去。
如意直摇头:“我还有点困,想再睡一会儿,你自己先去吧,我和我爸在这儿等你。”
韩嫣见女儿不愿意回去,就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如意又在客房里蒙头大睡,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见了敲门声,如意这才掀开被子,使劲甩了甩头,总算让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些。
开了门,却见门外站的是一身酒气的老爸。
萧淹虽说有几分酒量,但也架不住大清早就开喝,实在顶不了了,便借着上厕所的机会逃了出来,对女儿如意小声说:“赶紧去找你妈,咱们麻溜地快撤,这儿的乡亲们太热情了,这酒喝得太多了,我快扛不住了。”
如意见老爸晃晃荡荡的样子,不禁好笑。
又想到自己,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终须得去面对,她总不能总做缩头乌龟吧?谁让自己犯错了呢?错了就该想着怎么去弥补,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吗。
如意把自己简单捯饬捯饬,出了镇招待所去找小妈妈。
到了镇中学大门口,如意远远的就看见操场上艾校长和小妈妈韩嫣在一起漫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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