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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青衣小旦眉眼脉脉含情,屈指翘兰,咿呀唱腔,道不尽的绮丽**。
虽然梦茴并不大能听懂南方的昆曲淮剧,来了这么多日子,南方的吴侬软语梦茴也只能听个大概,只是即便不懂,相比起外面的寒梅冷树,小红楼的软语戏腔、里面人的私语和喝彩、探着头的哥儿姐儿,无疑更有人间烟火的味道。
徐老太太看梦茴看的出神,不由得笑着揽过她,“你可是听得懂?可惜了扬州还真没唱的出名的京剧,若是有了,请来给你唱一段,也让你开心开心。”
梦茴感受到外祖母怀里的暖意,还有淡淡的混合着老人家特有味道的桂花香,梦茴记得母亲也爱桂香,到底是母女。
这样想着,心里与外祖母的距离也愈加近了。
徐老太太搂着自己的外孙女,心里也涌出怜意,这样可怜的丫头,也是吃了不少苦被迫来徐家的,只是为什么总是与府里自己的孙女们搞不好关系呢。
听了三两出,徐老太太精神有些倦了,官氏体贴的提出与徐老太太一同回去,让年轻人们自己自在的闹一闹。
徐老太太点头答应,又想起了一件事,歪着头向身后的官氏道,“今日给佛堂送饭了不曾?她平日最喜欢的虾籽饺面,你给她送上一碗。”
“您放心,大嫂那边媳妇儿是记得的,万不敢忘,今日除了虾籽饺面,还准备了不少菜色送过去,也让大嫂感受些年意,佛堂,到底太清冷了。”
徐老太太点点头,“自己作孽,又怪得了谁呢。
不过念在以前她孝敬我的一番心意,让她稍微好过一些罢了。”
说着就起身,看向梦茴几人,“你们就在这好好闹一闹,点一点你们爱看的戏,我就不陪着了,回去歇一歇。”
又转向徐琰之那边,“琰之,这里你可是主人,要招待好这些客人,都要玩的尽心,可不准怠慢。”
徐琰之起身应了。
梦茴几个人连忙起身,看官氏扶着老太太出门,重新坐下的时候,梦茴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外祖母走了,自己与左面的徐盈芳如今只是隔了一个空座位,而徐盈钰正在自己右面冷冷的看着自己。
徐盈芳命人将徐老太太的椅子撤了,搬来两个与自己一样的小凳子,热情的让靠后面一些的官施翎月和葛如槿坐过来,两个人很快就来了,这下,梦茴只觉得更加拘谨。
只是好歹先看完这出戏再说,不然祖母走了自己立刻便也走了,不知要留下多少话柄。
想着,梦茴只得沉住气,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投向戏台。
“刘姑娘是京城来的,这江南的昆曲可是听得懂?”
坐在梦茴左手边的葛如槿却忽然转头笑着问向梦茴。
梦茴不由得看了一眼葛如槿的眼睛,温和带着善意,心一动,便也点头,“大概是能听明白的,就算听不明白,也能当做听个热闹。”
葛如槿微微颔首,“那倒为难刘姑娘了,初来乍到,是有许多需要去学习适应的地方。
不过扬州也有许多有趣的,刘姑娘慢慢就会了解。”
“不同地方自然有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扬州我看是极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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