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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不由感叹,那张脸已够他自命不凡,皮肤还好得叫人嫉妒!
没一会儿,刘友兰也带着虎子上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串泛青的香蕉来,脸上笑容盈盈,道,“肖副队,你救了虎子,俺家也没啥好东西招待,这是俺那老乡留下的,您别客气。”
肖景然扬扬眉,温润如水的嗓音飘忽而至,“不过是举手之劳,也是虎子聪明,嫂子不必客气。”
刘友兰见他清清淡淡的却不失半分礼节,越看越满意,“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是虎子的救命恩人。”
这倒真不是肖景然客气,不过他清静惯了,不大喜欢过于热络之人,于是再度婉拒,“我不饿,来前就吃过了,是吧虎子?”
虎子立马脆声应道,“嗯,肖大哥带俺去了饭店吃大板鸡。”
肖景然倒不排斥小孩,对着虎子笑颜逐开,“好吃么?”
大板鸡是国营大饭店的招牌菜,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去了还得掂量着吃,这哪是一个年轻的职业军人吃得起的?
如此看来,他来头还不小。
从厨房出来的秋兰一听这醉人的音色,托着果盘的手又是一紧,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她强自镇定,走近桌边,把洗干净的草莓端上桌,沾着水珠的手把两颊的碎发扣到耳后,笑道,“肖副队是不是不喜欢吃香蕉?那吃点草莓吧?”
这草莓本就是他带来了,他还需客气什么?只是,这姑娘是没眼色,还是急于表现?
肖景然敬谢不敏,只不动声色地低头饮茶,秋兰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讪讪地抽回手,默默地退到一边。
孙攀干咳一声,打着圆场道,“那什么,继饶,说来还真是又给你添麻烦了,本来肖副队救了虎子,怎么也该是俺家招待客人的。”
陈继饶倒不在意这些,只道,“没事儿,左右不过煮些茶水。”
刘友兰还乐得清闲,越发觉得和梁羽撇清关系,将来和三楼的这两屋走动,实惠指不定更多,于是笑得更畅快了,“不管怎么说,俺真要谢谢肖副队,要不是你,俺家老孙非跟俺离婚不可。
有了这次教训,往后可得好好管教虎子了。”
肖景然抿嘴笑了笑,“嫂子再道谢,我可就汗颜了,虎子找着了,说起来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要不是有那张纸条,我还找不着这儿呢。”
楚俏在一旁默默听着,一抬头,见屋里的人纷纷望着她,她一头雾水,“怎么了?”
刘友兰上午还揍了她一顿,这会儿又亲昵地跟好姐妹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热切道,“肖副队长说得没错,弟妹,俺真要好好谢谢你。
俺那样对你,你还不计前嫌地帮俺,俺真是无地自容。”
说着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清脆的大耳瓜子。
想想她手腕还疼得紧,确实该打!
楚俏省得费劲拦她,也没开口,看她怎么好好意思停下来。
倒是秋兰上前一把拉住她,嘴里说道,“嫂子那会儿也是情急才伤了楚俏,她不会在意的,是吧楚俏?”
这不是明摆着不让她讨回公道么?
若她说在意,那就是摆明了得理不饶人,正副队长都在这儿,最没脸的就是她男人。
秋兰就是笃定了楚俏不敢说,这样一来,楚俏吃了瘪,而她也赚了个人情。
但问题是,轮得着她说话么?她以什么身份代楚俏开腔?人刘友兰愿意领情么?
楚俏只笑笑,没接腔。
几个明事理的男人也闷着声不搭话。
刘友兰脸上烧得慌,心里是有些后悔下重手,但经此一遭,她再分不清好歹,那真是脑子有问题了。
她一把推开秋兰,撇清道,“秋兰妹子,你是你,弟妹是弟妹,你凭啥替弟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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