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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下只剩下姐俩,楚俏也没给她好脸色,“你是来帮忙还是来添堵的?”
楚珺歪躺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颗提子,“怎么,嫌我了?”
“你对继饶客气点,他很辛苦的。”
楚俏真没跟她开玩笑,“他手头带着两个营呢。”
楚珺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倒没吭声。
楚俏苦口婆心,“姐,你常年不着家,其实爸妈也很担心你,总盼着你安定下来。
你的样貌也不差,身段比我还好,唱戏也好听,想找个老实本分的人也不是难事……”
楚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慌忙打住她,“你够了啊,别以为嫁了人就可以反过来给我说教。”
她要是省心,楚俏又何必费尽口舌,“姐,我也不愿说教,只是你也不小了,你要是愿意,继饶在部队里还认识不少……”
楚珺脸色都沉了,一提及结婚,她比谁都敏感,“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毛还没长齐呢,要真有能耐就别被欺负了去,省得还得反过来要我出头。”
她说话一向耿直,楚俏听多了也习惯了,不过这次真是太难听了。
楚俏一下也急了,口不择言,“姐,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以前处的那个人?虽然你从来不正面提过,但是我知道有几次你在梦里……啊——”
她话还没说完,迎面就被忽如其来的温水泼了一通。
楚珺像是着了魔一样,目光凶狠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下次再听你提到那烂人,可不止泼你温水那样简单了!”
说着她也不管妹妹如何,怒气冲冲地往西屋走去,“嘭!”
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呆如木鸡的楚俏被那震天的关门声吓了一大跳。
她还总是听不得半点劝告。
发梢还滴着水,楚俏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抹了一把脸,忽而苦笑一声,心里庆幸泼过来的不是开水。
屋里一下静悄悄,大热的天,楚俏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身上的棉裙沾了水,一下粘住了内衣底裤,轮廓一下就现了出来。
楚俏只好苦闷地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屋里闷得慌。
楚珺正气头上,她也不想待在屋里,把头发擦了半干,楚俏干脆端着盆子,戴上席帽就往小溪走去。
小溪离干部楼并不远,楚俏走了几分钟,果真见有几个大头兵正穿着大裤衩在溪边嬉闹,隐约瞧见有个伶俜袅娜的声音缓缓走来,胆大的还吹了两声口哨。
楚俏面红耳赤,只顾低着头走路。
倒是陈继饶听见那两声轻浮的口哨,忍不住想要训人,一抬头却见自家媳妇竟跟来了。
他一扫见那几个大头兵正倚在石块边评头论足,不由趁着声喝道,“洗完了就快滚!”
那几个大头兵冷不丁被他们老大逮到了,慌忙往远的地儿游去,“营长我们还没洗完呢。”
都道冷眼冷面的陈营长对媳妇好的没得说,他们还没亲眼目睹,哪里舍得走?
男人对付手底下的兵可丝毫不会手软,捡起几颗石子作势就要扔过去,吓得他们赶紧躲到拐角那儿。
陈继饶总算缓和了一下脸色,叫了一声楚俏,“俏俏,怎么过来了?”
楚俏也不好说裙子被姐姐泼湿了,只扯出一记笑意说道,“不小心把裙子弄湿了。”
她顺道还把男人的毛巾和训练服拿来了,又道,“把你身上的T恤换下来吧,我给你洗洗。”
“不用,你去树荫那儿歇着,我来洗。”
没了外人,陈继饶见她眼眶通红,头发也是半干,倒也没多问,干脆也蹲下来抓起她的棉裙洗了。
楚俏不用他,只是争不过他,只道,“那一块儿洗好了。”
男人动作一向快,没一会儿拧干了她的棉裙,又抓起她纯白的内衣,顺着轮廓握着,还没他的掌心大,他不由感叹,“以后你还是要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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