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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并不特立独行的名字,却不知在他嘴里细细咀嚼过多少遍。
“原来你还记得,”
楚珺别过脸去,满目绯意,如诉似叹,殷红的唇一勾,柳叶眉尽是绝情,“只不过戏子无情,艺名最当不得真。”
肖景然眼里闪过一丝楚色,训练结束回来时听继饶提过,楚俏的姐姐来了,他心道原来踏破铁鞋,当年疯了一样找的人,竟然是楚俏的姐姐,命运还真会弄人。
他见楚珺满目愤然,竟没有半点懊悔,心里也是一片苦楚,连他也意外竟分外平静,“原来你叫楚珺。”
是啊,在这儿她叫楚珺,不是什么名伶花旦沈凤英。
而眼前一身正规军装的男人和她再无半点牵连了。
楚珺怅然一笑,将心头的万千思绪收拾,云烟的过往也一并统统埋掉,“你是来找我妹夫的吧?”
有多少话压抑在嘴角,无处话苦楚。
肖景然也只点头,“一营有几个新来的兵不服管束,私自跑出部队了。”
杨宗庆调走后,一营的训练主要交由陈继饶,不过政治思想工作是由肖景然兼任。
“你要着急找他,就去小溪边吧。”
楚珺嘴上淡漠,心里却刀割一样疼,不过她向来藏的深,倒也倒不出来。
她正要关门回屋,却听他悠悠的声音传来,“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楚珺并未回头,却是掉眼泪了,声音如空谷传响,“好呀,四处为家,不愁吃穿,万众捧场,你也知我这人一向虚荣,要的不就是这些么?”
“原来你想要的是光鲜亮丽的光环,那两年也真是委屈你了,”
肖景然只觉得身形一晃,不由苦笑,“那我还真该替你高兴。”
楚珺愤然回眸,凤眸狠狠瞪着他,“肖景然,你别用不阴不阳的语气和我说话,跟你在一起的那两年,我自认没有辜负你!”
肖景然也不由走近两步,双手捏着她的肩,摇晃着她,“那为什么我一从军校学习回来,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凤英,才短短不过两个月,你可真够狠心的!”
楚珺怅然一笑,唇间尽是讽刺,“肖大公子,您不也见过那些毫无背景的文艺女兵的下场么?在台上耗几年青春,要么跟个退伍大头兵回老家种地,要么就是被你们这些公子哥玩弄,等你们在基层‘锻炼’完了,往上一调,还不是顺道把人家给踹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玩弄你!”
肖景然眼里闪过一丝痛意,言之切切。
“是么?”
楚珺盈盈伫立,目光却越过他的肩头,投向对门的林沁茹,言语间尽是苦涩。
不过她演惯一个又一个角儿,哭笑也不过只在一念间,她眉目含笑,“你要找我那大妹夫可要快点了,别让你那屋里的妹子等急了。”
肖景然惶然回头,瞧见未婚妻的刹那,不由心虚,心底顿时涌起排山倒海的悔意。
“沁茹——”
他惶惶开口,昨天他已经和她真正在一起,偏偏楚珺今天就来了。
一天,就差了一天!
林沁茹脸上只觉得火烧一样难受,也只当不知情,笑着问,“你们认识?”
肖景然一下安静了,倒是楚珺收放自如,“不认得,我是楚俏的姐姐,头一次上门,怎么会认得?”
她话音一落,三人都站在那儿没了话,场面颇为尴尬。
这时,陈继饶拎着桶走上楼来,身后跟着楚俏,她心里对楚珺也还有些别扭。
陈继饶见神色各异的三人挤在楼道里,眯着眼,打量他们的目光也变得匪夷,“怎么都站在这儿?”
“等你们小两口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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