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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友兰听着,眼泪“唰唰”
狂掉,却压抑着丝毫不敢出声,反倒是梁羽,抬头狠瞪回去,满脸不服气。
许良见状,简直火上浇油,指着她,喝道,“怎么还不服气?弟妹跟着随军,人生地不熟,你不帮衬着点,反倒诬陷她,你就这点觉悟?”
话说梁羽还真不服气,挭着脖子道,“许队长就听刘友兰的一面之词,就草率地给我判死罪了?”
“草率?”
许良瞪圆了眼,又扭头问刘友兰,“你也这么认为?”
刘友兰停住了泪,瞧着往日亲昵的梁羽,如今站在了对立面,而走得近的蓝花,也只站在门口看她的笑话,虎子出事,她男人李成新连过问都没一句,还有给她出主意的秋兰,也没一句帮腔,当真的人离心凉。
反倒是楚俏,被她扇了一巴掌,刚才还肯叫她男人来帮忙,好坏还真是困难时才分辨得出来。
她也当真是错得离谱,自然也不会一错再错,于是伏地认错,“不,许队长没说错,是俺眼皮子浅,诬陷了弟妹,俺检讨!”
许良心里这才好受点,踱步到梁羽身侧,眯着眼问,“弟妹想知道实情?”
这么多人,都在逼问她,每一个人帮她,梁羽心里也慌了,凝着杨宗庆,眼里闪过求救,“宗庆,你怎么不说话?”
杨宗庆早追问司机晓得实情,心就愈加发凉,这时连眼皮也懒得抬,只道,“许队长在这儿。”
哪儿轮得着他说话?
许良拉了张长凳坐下,双手撑在腿上,道,“都别站着了,坐吧。”
说着他又指了指凳子的另一头,道,“弟妹坐这儿,继饶也来。”
见众人依言落座,他才稳稳开口,“友兰弟妹也别着急,虎子找到了。”
刘友兰一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定,喜极而泣,“太好了,那是咋找到了?俺男人这会儿该带着虎子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许良抬手制止她,道,“不是孙攀找到的人。
是市里公安局的副局长打来的电话,说来也算有缘,找到虎子的那位就是即将上任的副队长肖景然!”
楚俏一听,手不由一紧,上一世她压根没见过那人,看来许多事都在不知不觉之间变了。
只听许良又道,“准确来说,也不是他找到的人,是虎子一见他那身军装,就把人家抱住不肯撒手了。”
一想到虎头虎脑的孙虎抱住人家大腿,许良就想发笑,“那位同志没法子,就带着他去找了车站的站长,站长要搜他的包他还死活不答应,还是那位肖同志在一盒药里找到了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
说着,他又侧身问楚俏,笑问,“弟妹,那盒药是你给的吧?”
楚俏点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许良眼里透着欣赏,又扭过头去责问刘友兰,“你瞧瞧人家,把治手的药给了你儿子,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恩将仇报!”
刘友兰羞得简直没脸见人。
许良见她也知错了,倒没过多责骂,只道,“也幸亏那位肖同志记性好,瞧着那串数字觉得眼熟,就试着打了几次,没打通,这才问到了市局那里去。”
说到这儿他又恼火,仰头问杨宗庆,“你咋回事,打个电话都得让你打爆了?人市局电话一来就骂咱们景阳山的设备跟不上!”
杨宗庆那会儿也是着急,这下被骂了,只好挠着头闷不吭声。
“怂样儿!”
许良见他一副闷雷的模样,也骂不起劲,“赶紧给我修好咯,老孙还在火急火燎地瞎找呢!”
杨宗庆快速地抬头,又快速地道了句,“已经找人在修了。”
说完又飞快地把脖子缩回去。
许良也省得骂他,拍了拍大腿,道,“虎子人是找着了,不过这事儿闹得人仰马翻,我看不止军人要提高觉悟,你们这些把干部楼闹得乌烟瘴气的家属,明儿也要开一个学习班!”
明天还没到周末,梁羽还要上班,当即就反对,“不行!”
杨宗庆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一叹。
许良则浓黑的横眉一挑,哼气道,“上一次听人说不行,还是继饶初来最刺的时候。
他那会儿是不服管束,弟妹是为的啥?”
梁羽被他盯得犯怵,心肝都颤了,“明儿我还得上班,周末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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