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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把饭票揣兜里,没有丝毫返还的意思。
林安邦一下慌神了,“别别别,孙营长,秋兰到底是个姑娘家,要是告上去,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他告不告,秋兰的名声已经臭了。
陈继饶本不想做得太绝,可自打秋兰来后他和俏俏就没个安生日子,这次即便不告上去,也非得给她个惨烈的教训不可,“她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顾及我媳妇的名声?”
“继饶,你和秋兰到底是老乡,要真告上去,她家里人还不得埋汰死你们陈家?……”
林安邦陪着笑道。
陈继饶忙得很,没功夫跟他废话,只道,“不告也成,但这事必须报告给许队,还有,叫她写一万字检讨,请朱丽嫂子张贴出去,否则,这事没商量!”
“林指导员只管生活不管训练,还想留在这儿喝茶?”
他态度坚决,且也做了让步,说完就回座位上忙活了。
杨宗庆几个还拦在那儿,“林指导员,就这样吧。
逼急了继饶,只怕连您‘私闯办公室’也一并报上去。”
林安邦偷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宇落阔,神态一丝不苟,坚毅的轮廓透着禁忌的冷意,气恼地剁了一脚就走了。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杨宗庆见他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心知弟妹落魄回老家,他嘴上虽从不说,但心底还是无比内疚的吧?
气氛一下冷凝,孙攀有意开玩笑,凑到陈继饶那一桌,脏鞋一下蹭到了桌腿,“以前愁找不着媳妇,羡慕死继饶这样的,不过现在看来,烂桃花太多也是个事啊。”
陈继饶懒理他,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把桌腿擦干净了就滚!”
几个人聚在一块合谋,转眼到了十一点,陈继饶就拿着文件去训练场。
孙攀见状,慌忙拉着他,道,“继饶,不是吧?”
眼见就到吃饭的点了,还要训练?
哪知陈继饶没有半点犹豫,反问他道,“你有意见?”
杨宗庆拉着孙攀,“行了,快去吧。”
陈继饶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杨宗庆生怕孙攀心有嫌隙,拍了拍孙攀的肩头,“这次演习继饶是主力,压力大,况且最近他心神也不定,发泄一下也好,你别放在心上。”
孙攀混不在意地笑了,“行了,继饶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
此次演习,许良发了话,后勤保障必须跟上。
午饭也是在训练场上解决了。
等结束,已是日落西头了。
陈继饶脱掉武装带,经过小卖部,想着楚俏这时候也该回家了,于是进去又拨了个电话。
正好,楚俏和陈猛从地里回来经过。
陈猛一听朱秀芳喊他接电话,放下锄头就进去了,一接电话,果真是继饶打来的,他一喜,就道,“继饶你等会儿,刚好阿俏和我一块从地里回来,我叫她接电话。”
“下地?她的手要不要紧?”
电话的这端,陈继饶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内心波澜起伏,手心隐隐渗着汗液。
不过陈猛已经放下了听筒,他隐约听见那道温软的嗓音说她没空,他不由失落,她到底还是不愿和他说话。
那端又传来二叔的劝解,她似乎拗不过,被拉着过来。
陈猛生怕两人又闹,先抓起听筒,嘱咐他道,“继饶,你可别再犯浑了,阿俏肯回来那也是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陈继饶默默记下,又听陈猛道,“阿俏,听话,你冷着他都好多天了,他要是敢再没个轻重,回头二叔说他!
你们好好说,二叔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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