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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凤萍的嘴巴子也是够厉害,孙英与她一贯不对付,这会儿却装得分外亲热,“家里头有两个儿媳妇,哪里需要我出手?倒是你,咋不托人给你家铁柱说门亲事呢?”
田婶乐呵一笑,“我家铁柱老实厚道,哪里愁找不到儿媳妇?我可得挑仔细了,不敢找个像你大媳妇那样的,倒是楚俏那样的还不错。”
刘少梅是孙英托人说的亲,反倒是楚俏,继饶一回来就说要办喜酒,订的姑娘就是楚俏,这里头她不沾半点瓜葛,可田婶偏说她看重的人不成,她又怎么可能不气?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我家大儿媳过门才几年,就给我生了两个大胖孙子,楚俏可就难说了。”
田婶也知楚俏入不了孙英的眼,她要是多嘴反倒连累楚俏被责骂,又道,“那是,还是你有福气,我就没那个命了。
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回去给老田做饭呢。”
孙英见她夹着尾灰溜溜地巴走了,心里倍儿爽,趾高气昂地回到家,却见家里头冷锅冷灶,别说热饭热菜,就连一个黑馍馍都翻不出来!
她不由气怒,冲到楚俏门前,见闭门紧锁,不由踹了一脚。
陈猛听到动静,忍不住出声喝道,“大中午你吵吵嚷嚷的想干嘛?”
“楚俏和继饶呢?上个街要一整天,她是要买金龙还是玉兔?”
孙英气怒道。
陈猛半躺着,爬起来坐直,腿稍稍能挪动一点,声音也不大,“今天难得不用下地,你还管人家去哪儿?阿愚还睡着,你要闹就到外头闹去!”
“好你个陈猛?”
孙英一怒之下冲进独间,双手叉腰,厉色道,“倒学会合着外人欺负起我来了?”
这段日子陈猛也看出来了,这婆娘是故意趁着他受伤了来挤兑阿俏。
要说阿俏也是性子好,省得跟她计较,每日早出晚归,落得一身埋汰也从不多言,这老婆娘反倒变本加厉了!
也难怪继饶昨儿火成那样!
陈猛冷眸扫过她,喝道,“阿俏她是继饶媳妇,是外人么?还是你以为我受了伤就治不了你了?”
孙英到底还是怕他的,他平日里心情好她还敢念叨几句,于是缩了缩脖子,嘟哝了一句,“本来就是!”
陈猛真想痛骂她一顿,偏巧阿愚咿咿呜呜的哭声传来,他忍气道,“阿愚还睡着,我不跟你吵!”
孙英难得没在他面前吃瘪,趾高气昂地走了。
到了厅屋就见刘少梅抱着阿愚在嘘尿,不免多问了一句,“少梅,你这大半日都在家,没瞧见楚俏回家?”
“我哪儿敢知道?”
刘少梅哼哼一下,不阴不阳道。
孙英明显感觉不对劲,只问,“咋回事?”
刘少梅撇过头,只道,“早上抱着阿愚在她房门溜一圈,她还说我故意听墙根,还害得被继饶训了一顿,我哪儿还敢靠近他们房门?”
孙英眼珠子一瞪,啐了一口道,“她竟敢说那样的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就是?”
刘少梅眼睛一转,心里有了计较,“继饶倒是回来一趟,把袋子拎着就走了。
看样子是从市里带回来的,早上我无意间听了,里头还有三块上好的布料呢。”
孙英眼睛一下就直了,吃饭前继饶就跟她说过上街准备买点干货,后天去一趟楚家。
她还以为只是意思一下,没想到他出手那么阔绰!
继饶带回家的东西凭啥给楚家?
孙英气愤难平,一句话也不说,饭也不吃了,扭头就气冲冲地往楚家走去!
陈继饶顺道就把自行车还回去,单手提着袋子,步伐稳健地往楚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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