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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猛一抬头,却见一个嘴里叼着烟的刺头青年拦在前面,瞧着年纪也不大,满脸的狞笑,而他身后,还有两个低头把玩着打火机的男人,心里不由一惊。
听说火车站周边有不少倒卖黄牛票的地痞,不成想倒是让她给碰上了。
她不由退后几步,满眼警惕地盯着他们,嘴里动了几下,还是忍着没出声。
“看来是不记得我了。”
中间的小年轻撇过脸扯了扯唇,右手夹着香烟,无所谓地弹了弹。
楚俏盯着他的脸,还挺眼熟,脑海里好一阵回想,真的记不起这好人物,于是抖着声音问,“我不管你是谁,快放我过去!”
她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小青年哂笑,“贵人多忘事呀,我的课代表!
我可被你逮了好几次,说实在,英语老师那儿的旧茶不怎么好喝,校长办公室的空调倒是不错!”
“邵进庭?”
经他一提,楚俏猛然想起来了,她在学校任英语课代表任了两年多,平日里收作业,这人总不交,她没法子,只好报告给老师,没想到他记恨上了。
想着这人一贯不好相与,总仗着家世在学校里头横行霸道,楚俏心里就不由犯怵!
邵进庭见她想起来了,上下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冷嗤道,“手废了?那感情好,我就说贱人自有天收嘛,你偏不信!”
楚俏一听,心不由一沉,早知这人傲慢无礼,但他未免也太放肆了?
她连多说一句的想法都没了,直接越过他想从一旁走过,只可惜邵庭进根本不会如她的愿,他吐掉烟蒂,两手揣在裤兜,腿一抬,死死拦住她的去路。
楚俏气得浑身发颤,怒目而瞪,“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
邵进庭只觉好笑,侧过脸对身后的两个小混混,笑得肆意,“这娘们差点害得哥休学,要不是老子有人给兜着,这会儿真成流浪汉了,她竟然还有脸来问我想干什么?你们说,咱们想干什么?”
“那当然是干她!”
左侧的混混坏笑道。
又一个小混混摸着下巴,忽然想起来,皱着眉头问,“不对呀哥,你说过你们班上的英语课代表可是你们学校的校花,这可不像呀!”
“校花?”
邵进庭简直要笑掉大牙,骂骂咧咧道,“瞧她这个吨位,还校花?我看就是个笑话!
听秋云说,还嫁给了一个老男人,我倒想问问是谁瞎了眼?”
简直不堪入耳!
她已经离开了学校,不会再争什么,秋云有必要那么抹黑她么?
楚俏心里头本就疼得滴血,此时面容雪白,发丝凌乱,眼泪一颗颗往下滑,“你我好歹同学一场,你又何必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邵进庭睥睨着她,眼里满是嫌恶,声音犹如她挣不脱的噩梦,“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被留级,楚俏,那是你自找的!”
话音一落,他大手一挥,两个小混混飞快扑上来,而邵进庭几步上前,满口烟味熏过来,楚俏只觉恶心欲吐,本能地奋尽全力地挣出一只手去抓他颈项,而他早有防备,一把握住。
楚俏的手腕被他捏得碎掉般剧痛,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一个两个,都以为她好欺负不成?
她气极,打定主意,侧脸过去,一口咬住他的手臂,狠狠用力。
邵进庭只觉臂上疼痛难忍,没想到她性子烈得很,掐住她的咽喉,把她用力地抵在墙面。
他用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可以瞬间把她撞碎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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