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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会儿梁羽也该回来了,这才拎起行李出屋,脚一不小心踢到楚俏先前叮咛过千万别碰的包裹。
秋兰低头见脚趾头又红又肿,心底气恼,想着横竖都是要走的,她又何必给他留颜面?
她气得正要下脚去踢,可目光一触及那精美的盒子,好奇心立刻被勾起了,她索性找了一把剪子来,因心里对陈继饶还颇为忌惮,不好明目张胆,是以,就沿着缝儿慢慢剪下去。
等把里面的东西翻出来一看,秋兰华丽丽地惊呆了。
早知肖景然家境殷实,可这也忒阔绰了吧?
林沁茹还没过门哪,但这一瓶瓶一罐罐一盒盒的,润肤露、眼影、眉笔、唇膏、香水、耳环,哪样不是精品?
这还只冰山一角,秋兰翻看着一件件质地优良的布料、价格不菲的洋裙,心想如果能得肖副队青眼,陈继饶又算得上什么?
外头忽然好一阵喧闹,秋兰生怕被人撞见,慌忙抓了一把塞进兜里,手忙脚乱地把剩下的收拾好。
等下了三楼,她舒了一口气,从窗台俯视,见梁羽回来了,她压下心底的狂喜,脸色慢慢萎靡。
等梁羽一到二楼,秋兰透着哭腔,哀婉地唤了一声,“嫂子——”
梁羽这阵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坐车总是犯恶心,下车走了也有一段了,还是有些恍惚,一回头就见秋兰拎着行李,眉头一挑,问道,“秋兰妹子,这是咋了?”
秋兰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把早上的事抽抽噎噎地跟她讲了,最后气愤道,“萧央就是个怂包,怎么就对继饶哥全盘托出了呢?”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梁羽一听,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这事儿其实出自她的手笔。
她拉着秋兰进屋,“要说陈营长也太不知怜香惜玉,妹子你长相不错,文化也不低,他怎么就舍得将一个姑娘家赶出来?”
“嫂子,快别说了!
他既然不欢迎我,我也没脸继续待下去……我、这就回家去!”
秋兰想着他说的那些钻心的话,眼泪又要下来了。
梁羽拉着她坐下,握着她交缠的双手,一手抚着她的肩背,安慰她道,“好妹子,你可别犯傻,好不容易把楚俏赶走了,你就蔫儿啦?”
“可……我又能怎样?”
秋兰嘴角一撇,眼里却还是透着希冀。
左右部队里也不止陈继饶一个,她何必单恋?
梁羽自有她的主张,“既然他不让住,咱们就想个法子让你名正言顺地在部队里住下来,就是陈营长也没由头把你赶走!”
秋兰心想她要是拿下肖景然,林沁茹那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她眼露精光,反握着梁羽的手,热切道,“好嫂子,我在部队里无依无靠,您可得帮我物色一份好工作。”
梁羽早打听过了,对着她得意一笑,“放心,我听说林指导员回来了,他是我爸以前的部下,我去替你求个工作,准能成!”
“林指导员?”
这号人物秋兰还没听过,不由好奇。
梁羽坐直身来,道,“就是林安邦,在咱们景山部队任指导员。
早两年他犯了错误,被上头发配到边藏,去年他老婆死了也没回来。
前阵子听我爸提过,他送了信来,说是想回来了。”
“林指导员犯过错误,还可以恢复原职?”
秋兰暗自心惊。
梁羽洋洋得意,“那还不是我爸的功劳?”
原以为二叔已经是非常人所及的人物,没想到她还可以再往上接触!
秋兰只觉这次真抱了棵大树,笑颜逐开,“嫂子,您要是成全了我的好事,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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