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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熬了一夜,病情更严重了,在她面前一直忍着没咳嗽,到了书房喉咙又痒,好不容易停止咳了,才问,“老爷子那边什么态度?”
“大为光火!”
袁仁礼只说了四个字,男人却是明白事态的严重了,“他在大6的爪牙被我拔除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个邵家,他生气倒是情理之中。”
“裴少,那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别看袁仁礼平时痞里痞气,但一遇上正事,可半点也不含糊。
裴缙绕脸上一派冷清,不说话,浑身散着阴鸷,充满了压迫感,眼眸里慢慢凝聚着凌厉来,“一转眼竟然五年快过去了,芜芜快毕业了,我怎么也该给她一份合意的毕业礼,不过吴慕兴似乎也快大选了吧?”
袁仁礼认识他十几年了,一看他这表情,怕是要大刀阔斧地对付某人了。
只是期间的弯弯绕绕,他一下还没琢磨明白,倒是很好奇裴缙绕先开刀的人是谁。
吴芜被男人安排回床上睡觉,她这一睡就睡了二十几个小时,期间被强迫着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喝了一碗粥,然后就又倒头接着睡,等她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她醒来后裴缙绕也正好从外面回来,跟在身后的梅森还拎着大包小包,男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准备一下吧,我们去接久安出院。”
吴芜愣了一下,“退烧了?”
“嗯,喝了周伯开的中药,捂一晚上就好了。”
他淡淡笑道。
两人到了医院,一起往加护病房走去。
裴缙泽正在走廊里透气,一见裴缙绕神色自若地走进去,老爷子大动肝火,他倒是沉得住气,不由皱了皱眉头问,“在警局没人为难你吧?”
男人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阴沉地道了句,“托大哥的福,死不了。”
他倒是不打紧,可想起吴芜出来时满脸委屈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为她抱不平。
裴缙泽被他说得满脸羞愧,“缙饶,爸不允许我插手,我也没辙”
刚一说完,他就自觉站不住脚了,缙饶给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替身,甚至不惜以得罪老爷子为代价,也要他们一家三口团聚,而这次只是被警察叫去盘问,他竟说了没辙
好在裴缙绕没跟他计较,吩咐梅森将一对玩具熊送了进去,正是要走。
“缙饶。”
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低沉的男音,两人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慢慢转过身,果然是裴振铎,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妆容精致神色十分艳丽,只是看人的眼神同样是冷冰冰的。
吴芜能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用力收紧,好像每次见裴振铎,他的情绪都有些浮动。
“爸,”
裴缙绕还是主动打招呼,再微微转头看向他身旁的女人,“庄姨。”
被叫做庄姨的女人淡淡颔,高贵地“嗯”
了一声。
裴振铎臂间还搭着那女人白净的手臂,走过来时不悦地扫了眼吴芜,琥珀色的瞳仁一直盯着裴缙绕沉稳走过来的身姿,“吹的什么风,裴总居然有空舍得回来。”
裴缙绕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我要是不过来,裴董岂不是又要气的吐血?”
裴振铎忍不住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我气的吐血,那就别被乱七八糟的女人你的团团转。”
说着很不客气地瞪了一眼吴芜。
裴缙绕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
庄美艳美眸微瞥,不由嗤笑着捋了捋肩上的披肩,“振铎,你儿子可比你专情多了,瞧瞧这护得多紧?”
裴振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虚握拳头咳嗽一声,一点也不客气道,“缙饶,别以为他接管了裴氏就无法无天了,裴氏还是我做主。
你要不跟这个女人断了,就别想拿到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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