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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只觉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全是他狂怒的声音,“不知死活!
我怜你嫁给一个老男人,怕你欲求不满,好心帮你,你别不知好歹!”
贺桩吃痛,不得已松开嘴,附近的空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生生挤走,她喘不过气来!
邵进庭的手死死地锁住了她的咽喉,心里越发觉得不甘,想着以前她加注在他身上的羞耻,他的双眼简直要喷出过来,反手就是狠狠掴了她一掌。
楚俏踉跄摔在地面上,被他打得唇角沁出血珠,却怎么也喊不出什么。
她紧紧抿着唇,所有的委屈和悲伤化为呜咽,被她吞进肚子里,背包里的书也撒了一地。
那两个混混还想逮住她,被邵进庭抬手制止,他犹不知足,伸手去剥她身上的衣裳,冰冷的目光触及她心口那一抹抹淤痕时,狭长的眼睛不由变得意味深长,冷冷道,“装什么三贞九烈,还不是个残花败柳!”
他登时松开她,一手伸过来急切地掰开了她的下颚。
“你以为你又高尚到哪儿去?恶心!”
她眼前发黑,绝望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从眼角滚落,但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
听闻她那句“恶心”
,气得心肺生疼,又一掌狠狠甩过去,咬牙道,“恶心?老子在家,挨的家法可不止这个,楚俏,今天你落到我手里,就别想安然无恙地跑出去!”
楚俏只觉身上除了痛还是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恨极了,也苦极了。
重活一世,本以为收敛暴躁的性子,处处忍让,总会不一样的。
可眼下,还不如死了干净!
偏在此时,一张温婉含泪的容颜闯入她的脑海,是她的母亲。
她真是不孝,自打重活以来,还没见上母亲一面……
楚俏不知从何升起一股劲来,拼命地推邵进庭,虽未能将他推开,却也阻着他继续轻薄于她。
“木头一样不解风情,我看也不怎么样,老子省得伺候!”
邵进庭气怒,大吼着扬起手又一次狠狠掴了她一掌。
她实在是无力支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内心悲怆,不由嘶喊,“妈——”
然而,楚母是喊不来的。
而就在此时,杨宗庆听到悲怆的哀鸣,立刻沿着小巷飞奔而来。
他一到就见两三个小地痞围着一个姑娘,谩骂声不绝于耳。
他定睛一看,地上那衣衫凌乱的女子背着他,他看不清脸,可他认得楚俏身上的衣服,他焦急地喊了一声,“弟妹?”
天哪,她脸颊红肿,绝望的泪珠肆意淌着,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杨宗庆又气又痛,阴冷的眸子刹那间充血,变得猩红,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浓浓的杀意,浑身似乎沸腾了一般,此时的他完全丧失理智,眼里满是寒光,“住手!”
闻讯,邵进庭扭头,被他黑瞳里噬人的愤怒,但他仗着人多,威胁他道,“别以为你一身军装我就怕了你!
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不知死活!”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顿时脚上生风,凝聚着全身的力道,一脚踹飞扑上来的两个混混,他犹不解气,又补了两拳上去。
霎时,小巷里惊起冲天的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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