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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珺听着只觉得牙酸,闷哼吭声,“啧啧啧,要不怎么说人至贱则无敌呢?合着你们秋家就是想着法儿地逮着我家阿俏的错,好找领导要个说法,等现是你们家兰儿犯了错,就求领导给个面子?”
“我已经够丢脸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秋兰气糊涂了,口不择言。
楚珺巴不得她继续往坑里跳呢,眉飞色舞,“继续叫嚷,来,别停呀,最好叫大声点儿,好让外头的人都来听听你是有多无耻!
一个姑娘家,不知廉耻地肖想别人家的未婚夫,阿俏心思正,没你那些小心思,拒绝了帮忙,你反倒把脏水往她身上泼,还有理了是不是?”
“啊——”
秋兰简直疯了,抓着头发又哭又叫,“她嫁了个好男人,凭什么我就不能?”
朱秀芳听她越说越乱,赶紧拦着她,手贴着她的额头,“兰儿,你是不是又病了,额头怎么这么烫手?要不妈先扶你回去歇着?”
“装病这一套在我这儿压根不够听。”
楚珺见招拆招,“八百年的老套路,求你换一个。”
当她不知朱秀芳是打算上演苦肉计,好逃过一劫么?
秋兰一把甩开朱秀芳,紧紧闭着眼睛,冷言冷语,“要杀要剐,随你便!”
楚珺瞅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林母和低眉苦思的林安邦,不由笑了,“一言不合就想着动手,这就不好了嘛。
不过话说回来,许大队长,留着这样的人,岂不是把部队的风气给搅和了?”
“你你什么意思?”
朱秀芳一下着急了。
楚珺眉目含笑,轻慢地瞟了她一眼,临时起了意,悠悠说道,“你们两家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但就这么算了也说不过去吧?我们楚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辈,林安邦退伍或者秋兰辞职,你们选一样,不然这次我闹定了!”
楚俏闻言,真想给她竖起大拇指。
秋林两家不依不饶,不给个惨痛的教训,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此话一出,林秋两家一片哗然。
林安邦可不想回老家种地,面色惨淡,但也不敢直接叫秋兰辞职,只拉着林母的手,“妈您帮我说说,要是回老家种地,我哪供得起您和小卓?”
他虽然嘴上应着等结婚以后,把家里的财政大权全交给秋兰,可小卓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能够全权交给大姐呢?
林母怯懦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讨好似的盯着秋家人,面色为难,“亲家,安邦的津贴怎么也比秋兰的高,他一个大男人,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冷不丁跑回家种地,乡里人可不笑话死他?”
女人终究是要相夫教子,要是只能选一样,势必要秋兰退步。
可秋兰不愿,可凭什么只能二选一?
她哀求地望着秋振铎,“爸——”
秋振铎也是不同意,鼻子里哼哼,道出的却是惊天秘密,“不过就是个唱戏的,真以为很了不起?这次是秋兰带坏了风气,可当年你妈还不是带着个拖油瓶回来?”
“你什么意思?”
楚俏闻所未闻,一下惊呆了。
在她的记忆里,父母相敬如宾,鲜少红脸。
父亲有文化有主张,但家里的小事也愿听母亲的,极少争吵。
既然脸皮都撕破了,秋振铎也没什么好顾忌,叫嚷道,“十年前,镇上的人谁不知道你奶是被活活气死的,就因为你爸执意要把你妈迎进门,那个拖油瓶就是你!”
楚俏睁大了眼,面色忧痛,她不由扭过头望向楚珺,“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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