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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嘭”
一下开了,见到母亲的刹那,楚俏才觉得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跪在地面痛哭失声,“妈——”
楚母见女儿一身湿透,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吓坏了,呜呼了一声,连忙抱着她,“俏俏,你这是咋了?”
楚俏一把抱住了她,哭声哀婉,“妈,我想离婚!”
“你才结婚几天,可不许胡说!”
楚母一下脸色大变,连忙叫丈夫楚钰出来。
楚俏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拼命摇头,眼睛满是泪水,盈盈颤动,“我不想跟他过了,妈,他欺负人!”
楚母拉着她的手,一时没拉住,脸色一下苍白,急慌慌地找了一件长袖子把她裹住,见她身子一软,整个人晕死过去了。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轻柔地抚上楚俏的脸,好烫!
贴在自己的额头,楚母立刻感觉不对,她烧得厉害,手脚却是冰凉的,她摇晃女儿。
楚俏趴在母亲身上,眼窝青紫,脸上烧得绯红。
楚母叫了她一声,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一下慌了,拍着楚钰的头,喝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把闺女背上楼去呀!”
楚钰一贯听媳妇的,马上转身蹲下身来,咬咬牙把楚俏背了上去。
等把楚俏放下,楚钰又被使唤着去找大夫,楚母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当把楚俏的湿衣服脱下时,一下就惊呆了。
楚俏烧得稀里糊涂,不时挣动,一只手臂推开被单露出来,斑斑驳驳一片青紫,手腕上也是肿得不像样,一看就是被人绑伤了。
这才成婚几天呀,女儿就被冷待成这样!
楚母心里揪着疼,鼻子一酸,想着她们娘儿俩这些年受的苦,不由潸然落泪,手上却是没停,利索地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等大夫来了,楚母把人请进屋里,见丈夫还立在那儿,连忙把他推下楼去。
楚钰见女儿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站在原地不肯走,“我等等看,俏俏这到底是咋啦?”
楚母心烦意乱,挥手道,“行了行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问我们女人家的事干啥?等会儿大夫下楼了你再问。”
屋外大雨磅礴,而屋里寂静无声。
没多久,楚钰很快带回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
楚母低低叫了一声,语气焦急,“娟姐,快看看俏俏吧。”
大夫冷娟抽出楚俏的手,眼睛触及她手臂上的斑驳,不由生气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俏俏一回来就晕倒了,头烫得厉害,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要问也得等她醒来,眼下还是先把人治好。”
楚母也说不清,可她到底也要顾及女儿的名声,慌忙压低声音道,“娟姐,这关乎到她的清白,请您一定要保守秘密。”
冷娟也不是不识分寸之人,点头道,“你放心,这苜菽镇家长里短的我咋会不知道分寸呢?哎,阿俏这丫头也真是命苦。
我先开几副退烧药,你叫你男人快点去抓药吧。”
“那……俏俏毕竟还小,万一有了孩子……这可咋整?”
楚母忧心道。
也不怪楚母想得远,俏俏一进来就吵着喊着要离婚,这万一真离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那该怎么办?
冷娟却是转念一想,“陈家那孩子我瞧着也是有担当的人,应该不会弃之不顾吧?”
当初她可不就是以为他是个军人,有责任心,可结果呢?
楚母一叹,“他也是个好孩子,可要是有个万一,吃亏的终究是俏俏。”
冷娟抬头看了她一眼,倒也理解,只是,“我看还是等阿俏醒来再说吧,毕竟这是她的人生?”
“等她醒来可就迟了。”
楚母简直急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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