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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立刻遭到迟疑,“团长,您可是咱们南面的指挥,要是……”
“少废话,肯定是陈继饶过来了,我不过去,你们谁搞得定?”
演习进行到大半,南面一直处于被动,他也算见识到了陈继饶的手段,这回好不容易抢了先机,错过可就输了。
“我这就开车……那个,团长,通讯员不敢过来,他说,又有一个‘牺牲‘了……”
手下的人不敢再有声音,连忙把人拉过去。
东南的半山断层上,背面就是一个断崖。
萧央低低扫了一圈东倒西歪的“敌军”
,又谨慎地把目光放在陈继饶禹禹流血的手臂上,心里头五味杂陈,怯懦地唤了一声,“营长——要不我帮您吧?”
陈继饶努力忍着怒气,见他脚上一动,火气又冲上来了,“谁叫你动了?谁准你动了?”
萧央浑身一抖,再也不敢动弹半分,嘴上却委屈道,“营长,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他们居然、居然骂我挖您的墙角,我气不过才……”
闻言,男人霍地抬头,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就掴了他一巴掌,“演习如战场,你就是死了,也得给我趴在那儿!”
打完他就倚在一棵树,低头快速地包扎住伤口,也不管趴在地上的萧央,冷冷道,“马上回营地去,你要是有本事被敌方发现,就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不管你存了怎样的心思,你也别想在景山待着了!”
萧央猛然抬头,眼里满是惊惧,他只是见不得陈继饶军衔比他高。
上次那事,陈继饶对他只字未提,也照着原计划没把他从演习里除名,可到底还是被他撞见了,他怎么可能会不介意?
那件事中,秋兰名声是臭了,可她榜上了林指导员,还当上了收银员,可毫无背景的他被罚写了三万字检讨,又上了整整一个月的思想教育课,这就罢了,以后他还如何自处呢?
萧央思来想去,这一两年他怕是没法高升,那也唯有把陈继饶拉下来,他才有出头之日!
可他似乎想错了,这次错误要是没法补救,不单营长,就是队长只怕也要遭殃。
他不敢再有异议,老老实实地回到营地。
许良一见他回来了,劈头盖脸就把他痛批一顿,末了又问了事情的始末。
萧央不敢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许良听了越发担忧,“继饶的手受伤了,你咋还好意思回来?”
“许队,营长他非要我回来。”
萧央挠头,当时营长气成那样,他哪敢不听?
许良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却听外头的通讯员兴冲冲地跑进来,“许队,演习已经结束了。”
他楞了一下,“结束?继饶他……那你还高兴成这样??”
通讯员脸上抹着迷彩分外鲜亮,“许队,咱们赢了,陈营长生擒了‘敌方’的王团长!”
“哈哈哈哈哈,好样的!”
许良一下爆笑如雷,脚下生风,飞快走出去,只见一辆越野车停在营帐前,王团长一脸郁闷地跳下车。
“王团长,别介呀!”
许良乐呵了一声,“欢迎来咱们北营喝茶。”
王团长“噗嗤”
一下也笑了,见陈继饶慢条斯理地下车,赞不绝口,“你手下这个营长,还真有两下子。”
陈继饶手臂抽疼,却还是“啪”
一下利索地敬了一个军礼,“王团长,多有得罪,还请你海涵。”
“行了,”
许良见他眼底的阴影浓重,唇色发白,也知生擒王团长不易,“赶紧回去好好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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