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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魔灯中一星灯光朦朦胧胧,凝聚厚实的魔气而被这朦胧的灯光一照,渐渐透明。
纪雅文额间有汗渗出,控制幽冥塔所消耗的魔气非常大,而且又有净魔灯不断的净化,外围还有一圈八九个元婴修士灵气封锁。
他现在所承受的负荷,就像初生的牛犊拉着千斤的大车,沉重的难以想象。
“跟我走。”
纪雅文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三位幼时同伴,其中还有两人的脸上还没来得及退去震惊。
收回目光,一咬牙,反手扣住姜萝。
姜萝用力挣扎:“不行。”
她得罪的人背后势力太大,纪雅文已经是正道不容的魔修,自己何必再给他添麻烦。
“跟他走吧。”
谁也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是魏谨元,也就是项予真说出口的。
夜色寥落,他站在那里,似乎比夜色更加寂寥。
项贺眼都红了,他虽然不满这个儿媳,可是儿子愿意,一意想娶她为妻。
到头来,却闹成这样,看他的样子也一定是伤透了心。
当年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保护好他,难道如今还要让一个小小的魔修和一个筑基女修来羞辱他吗?
“想走,把命留下。”
听了项贺的话,其他长老脸色也更加凝重。
曦鵷仙子在贡献出净魔灯就与一众仙娥静立在一边,一直暗中注意那个也能使出仙颜九展的女子。
“阿风,我们也走吧。”
江漓隐隐感觉到一丝不怀好意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又寻不着蛛丝马迹。
迟御风看了与他并肩挡在江漓身前的魏谨元,不,是项予真,项家的好子孙,青云门的叛徒,熟悉的面容,陌生的名字。
喜服上的湿印越来越大,他知道是刚刚挡下的那一剑的伤口,一颗丹药就能止住的皮肉伤,他却好像已经忘记了。
外界的打斗似乎也没能干扰到他,黢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的草根,神色忽悲忽喜。
用了很大的克制力,迟御风才没有当场拔剑相向。
他想问他为什么,想问他要一个说法,可是这一刻又觉得没有意义了。
他的一切对错自有三师叔制裁,没看到阿漓在经过最初的惊讶慌张后,冷静的就当没这个人的存在。
绕过项予真,迟御风毫不迟疑的拉着江漓就往后退。
被那个什么项巧儿一闹,他俩很容易就会被这些恼羞成怒的项家人打成魔修一党。
“二位,我家仙子请二位留步。”
两名手执玉箫的仙娥身形一晃,已经拦住了两人的退路。
迟御风和江漓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再看一眼还在与众人胶着不下的纪雅文,心知他们想就这么干脆的一走了之是不可能了。
再看石林中央胶着的状况,又为纪雅文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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