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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府衙法曹,全称叫做录事参军事,是从七品上的官,因为唐朝地方衙门只有州县,所以府衙也就相当于现在的省级,这法曹也就是省高级法院刑庭的庭长,县级干部,也不算什么太厉害的官。
而且不在自己要去的县衙,这让萧家鼎稍稍放心。
可是,杜达隐后面的话又让他一颗心悬了起来。
杜达隐接着说:“这钟世荣就在咱们少城县衙当县丞,后来才提拔到了府衙。”
县丞可是副县长,那府衙法曹只是个高级法院的庭长,现代人只怕不会把这个当成是提拔,但是唐朝官职,县丞只是从八品下,顶多算正科级,那法曹,可是从七品上的县级,是副县级,当然算得上是提拔了。
杜达隐又道:“这邓全盛,当时跟我一样,只是县衙的书吏,后来巴结这钟法曹,一路提携保荐,一直当到了县尉。
你说,你得罪了钟法曹的儿子,这邓县尉还不得跟你急?”
“对啊,那他为什么还让我进衙门?难道,他想来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奶奶的,这可不妙了,大大的不妙了!
虽然这两个官儿只是个县级科级,但是县官不如现管,老子在他的手下办事,他要整死我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妙!
大大的不妙!
杜达隐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是老朽疏忽,把这个茬给忘了。
早想起来,老朽就该带你去找文主簿。”
“没用的,只要是进了县衙,都是在他的手下办事,躲不开的。”
萧家鼎苦笑,奶奶的,老子去搞那什么斗诗,也就是为了赚钱走关系谋职位,想不到阴差阳错,正好碰上了这钟法曹的儿子,而他老爹一手提拔的邓县尉有恰好是这自己将来的领导。
这世界也真是太小了吧!
杜达隐点点头:“说得也是。
不过,好在他也没有把礼物收下,你也没有拿钱打水漂,要不然,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萧家鼎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不就是两个县级、科级干部吗?老子就不会找能压过你们的靠山?他眼珠转了几转,道:“这益州城里,有没有他们惹不起的官儿?”
杜达隐马上明白了,瞧着他微笑道:“盖过他们的官多了,大都督府都督兼刺史李恪李王爷就不用说了,州府衙门就有不少盖过他的官儿。
比如州府别驾、长史、司马,还有县衙的县令,加上都护府的折冲都尉啥的,都是比他们官高的。
不过,这些人物可不是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能巴结上的。”
那可不一定!
萧家鼎心想,平头百姓也有不少跟高层领导拉上关系的,比如大老板,大明星。
在现代社会,他搞律师,经常要接触一些企业大老板,跟他们喝茶吹牛,也通过他们认识一些高层领导,里面的门道也是很清楚的,要说那些大老板,不也是平头百姓,他们能跟高层领导交往靠什么?还不是靠人民币?
那些大明星,也是领导身边的大红人,靠什么?靠脸蛋身子。
奶奶的,钱,老子是没有多少,可这大明星,眼前不就活生生摆着一个?——翠玉楼的雅娘!
他可是益州的头牌!
算得上是大明星了吧?何不去找她试试水?要是不行,再打退堂鼓。
正好那胖子书生朱海银请客到翠玉楼,自己反正也要去的。
想到这,他对杜达隐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让我好好想想。”
杜达隐点点头:“这样也好,有甚么事情可以到衙门后面的杏儿胡同找老朽,老朽家就在那,一棵大银杏树下。”
“好的,多谢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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