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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上蚤用脏兮兮的手指摸着八字胡,贼兮兮地笑道:“这种小伎俩不足挂齿,普天之下,还没有我鼓上蚤不能来去自如之地……不说这些,我且问你,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物?”
沈云摇摇头。
“可是杀了人?”
沈云还是摇摇头。
鼓上蚤摸了摸头上的小抓髻,有些苦恼地道:“你既没杀人,又没得罪人,那缘何来此地??g,石老三,别他妈装睡了,跟老子分析分析!”
沈云悚然一惊。
左边黑漆漆的监牢里,传出石老三桀桀的怪笑:“还分析个球,你又不会放你石爷爷出去。
明知道爷爷在这里等着这小子靠过来好结果了他,你却故意点破,莫不是真的想跟爷爷作对不成?”
鼓上蚤嘿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出来溜达溜达,屠老大也不会说什么。
但如果把你们都放出来,那我可就遭殃咯!”
石老三冷哼一声,似是不敢对那“屠老大”
表示不满。
周围的人似乎也见怪不怪,他二人的声音不高,但也不低,其他人愣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呼呼大睡。
想来鼓上蚤离开监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鼓上蚤看沈云又戒备地靠在墙角,便笑道:“公子放心吧,这石老三真的就剩最后一根银针了。
你只要不靠近,他也奈何你不得。
只是你若想要安全地活过明日,那可就要看你的造化咯!”
他故意用很玄妙的语气来说这番话,本是想引得沈云主动求教。
可沈云却依旧靠在墙角,不发一言。
其实不是沈云听不出鼓上蚤的语气,而是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地该说什么。
求饶吗?不,他沈云做不出。
若他是会求饶的人,上辈子也不会因为殴打高官之子而落得家破人亡。
求教吗?也不。
沈云虽然很想知道谁想杀自己,也对这些陌生的“牢友”
很好奇,可他明白,从这个鼓上蚤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畏惧的人---“屠老大”
!
所以沈云只是冷冷地看着鼓上蚤,不发一言。
等了半天,鼓上蚤顿觉无趣,跳起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泥土,笑道:“也罢,本想指点你一二,却不想你连留下名号的胆气都没有。
无趣,无趣的很呐,还是回房睡大觉算了!”
“我叫沈云!”
沈云想了想,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鼓上蚤脚步一顿,愕然回头,又趴在铁栏上笑道:“哟,终于又开口了。
沈云?耳生的很,江湖上似乎没听过,喂,百晓生,你倒是说说看,江湖上可有叫沈云的人物?”
这最后一句,鼓上蚤是跳起身,扭头大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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