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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我就遣了罗摄去未央宫绑了蒋德禄来。
蒋德禄不愧是跟了先帝一辈子的人,察言观色做得极好,我朝他龇牙咧嘴那么一笑,他就噗通一声开始跪下要交代了。
交代前需得要表些忠心的,这就更让我起了疑心了。
“太后娘娘想问些什么啊?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和顺地笑了一笑:“阿沫啊,来给公公搬个凳子。
这么跪着,待会儿哀家那个宝贝儿子来了看见,多心疼。”
他赶忙推辞:“不碍事,不碍事。
奴才惯爱跪着说话的。”
爱跪着嘛?那就跪着吧。
阿沫把端来的凳子又重新藏到了墙角,于是蒋德禄抽了抽嘴角,明显不太好了。
“哀家病的久了,总是闭门谢客的,蒋公公啊,你说自皇上登基以来,都发生了哪些大事儿啊?”
哪些大事儿?蒋德禄两眼滴流直转,转了好几轮儿,一本正经掰起了手指。
我打量着他不像是个会断章取义的,不承想,他还真给我一二三四起来。
“自咱们皇上继位以来,统共就出了那么几件大事。
这头一件就是先帝的大丧,说起来还没料理得完的。
太后您抱恙在身,宗亲会面未果,就连祭天典礼和登基册封大典都未尽周详。
这第二件就是顺亲王的事情了。
王爷早先官司缠身,被定了结党营私之罪,按理是要削籍为民,赐毒酒一杯的。
后来不知怎么又说是个误会,被举家流放去了边陲之地。
朝堂之上,现在完全演变成了慕御史和孟首辅的战争,他们……”
我揉了揉脑子,恹恹道:“我说蒋德禄啊,你这是诳我呢?”
他一脸谄笑:“哎呀娘娘,老奴冤枉啊,老奴说的却是朝堂大事啊。”
哦,你这还冤枉啊。
我扯了扯袖子:“也罢,我最喜欢冤假错案了。
凭他什么事儿,打一顿,我就能听到我要的答案。
罗摄——”
看我动了真格儿,老人家有些发虚了:“哎哟,我的小祖宗哎,老奴都是半身入土的人了,您同我闹什么啊。”
我哼了一声:“公公,我哪儿敢和您闹啊,就您和我那混账儿子不把我给闹死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
果然是个老刁奴啊。
我劈手扔出一打信笺,满纸酸臭的都是些“外祖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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