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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填饱了肚子,带着苏画先一步告辞出来了。
他知道,这些富少们才把场子弄热,肯定会挪地方继续玩儿到深夜才散。
曾经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后来家里发生了变故,他长大了也开窍了,这才为生计奔波起来,并在三多年前机缘巧合地当了宋教授的助理。
吕梁很小心,被灌了一杯白酒,他不敢自己开车,便带着苏画到会馆前准备拦出租车。
“大哥。”
苏画声音不大地叫人。
吕梁正跟帮忙叫车的保安说话,听到后回头,“怎么了?”
苏画示意他看左手边方向。
吕梁不解地看过去,发现会馆前的路灯下站着一家三口。
还是认识人,付芯和她父母。
会馆前的灯光很亮,三口人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表情看的很清楚。
苏画看着老实巴交的夫妻无奈辛酸又希翼的目光,不由的走了过去。
付父激动地迎上来,有些语无伦次,“苏大夫,是我们不好,回乡,明天回乡,芯儿她胳膊,治,谁能治?求您帮帮忙,谁能治,我们找,自己找。”
“对……对……对……”
她妻子单调地附和着。
付芯眼睛肿的厉害,她给苏画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该说谎陷害你,对不起。
那天离开食堂我手就不疼了。
张蔓不让我走,她和周紫琼李芸躲起来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就拽着我去了医院。
没检查,四个人直接住院,之后周紫琼叫来一个人。
那个人上来就把我胳膊弄脱臼了,很疼。
后来医生来了,可怎么也推不回去,很疼很疼。”
她哽咽出声,缓了缓情绪又继续说道,“张蔓过来了,就教我怎么说谎,还让我报案。
我死活不肯报案,但答应说谎配合她们,她们才肯放过我。
我害怕,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丢了工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画没接话,只是问三人,“你们有谁会开车吗?”
“我,我会,我在公司干的就是司机。
货车轿车都能开。”
付父急忙说道。
“过来吧,我们需要一个司机。”
苏画淡然说完,走回吕梁身边,“大哥,我们有司机了,不用打车了。”
回校的路上,付父开车很稳当,吕梁坐副驾驶位,苏画与付芯母女坐在后边。
到了校,车停在了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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