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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既然说此番决定皆是跟太子商议后的决定,便传寡人令,召回太子。”
“寡人给相国两日的时间。
两日后大朝,若不见太子归来,或者并非如相国所言,相国可必须得给寡人一个交代。”
……
退朝后,陈轸离开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惠施。
一只脚刚踏出殿门,却发现石渊上卿就在外面等着自己。
没等怒不可竭的石渊上卿开口,陈轸则先堆出一个笑脸来,轻松问候道:“石渊上卿远在锺邑,退朝了。
不赶紧回去,在此处所谓何事?”
“本上卿自问,往日里可没得罪过陈大夫,今日这朝堂,却是让陈大夫闹的精彩。”
“石渊上卿是不曾得罪过陈轸,然而,吾也未曾对不起上卿呀。”
“未曾对不起本上卿?那今日朝堂上的事,陈大夫作何解释。”
石渊甩开衣袖,冷冷的哼出一声。
陈轸却是随意的看了远处,哎呀着笑道:“上卿莫要动怒。
若非本大夫出谋划策,只怕您现在,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大王虽然恼怒,可却并未将这罪责,按在上卿头上不是?您身为锺邑令,日夜操劳安抚一方百姓,已然是尽心尽责。”
“威胁到上卿的,是相国所负责的变法。
本大夫所针对者,同样是相国惠施,现在大王在责怪惠施,您却转头,责怪到吾头上来了。”
“其人所带来的困扰,上卿转身却错怪起了解围之人。
这是何道理?”
一声声一句句,被陈轸说的轻轻松松,听上去也是颇有道理。
下一刻,原本满心怒火的石渊上卿,忽然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低着头,石渊越想越是糊涂。
正要问陈轸一些话时,这才发现陈轸已经走远了。
……
大殿内,惠施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过身,面对殿门的方向。
此时此刻,除了司徒朱威,其余的卿家估计都已经坐上了马车,正在往自己的府邸赶。
不约而同的选择留下的两个人,对视的那一刻,一个在笑,一个却是脸色阴沉。
惠施抬手在嘴边遮挡着,轻咳一声道:“朱司徒不曾离去,可是因为今日朝堂的事,让人觉得可笑?”
听的出,惠施的气尚未消。
朱威并未在意惠施说的话,只是走前两步,轻声问道:“锺邑发生如此大的事情,相国就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吗?”
“不知朱司徒想听什么?”
“您的门客,公孙衍在锺邑的遭遇。”
听到这,惠施没来由的笑了,只不过是一声冷笑:“公孙衍眼下,不就在司徒府上暂住嘛,司徒何不回去问其人呢。”
“数日前便已经问过了。
公孙先生说,多亏了相国举荐,方有机会一展抱负。
可事到如今,其不想连累了相国,故而一直不曾回相国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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