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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定要嫁给东宫太子。
既然如今这个太子不识抬举,那就。
。
。
她望向那些去追逐自己女儿的皇子们,微微笑了起来。
换个太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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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边眼角的下侧有一颗小小的痣,人们说这是泪痣,可有趣的是,打从她有记忆起就不曾记得自己流过泪。
纵马扬鞭,长风吹乱了她的乌发,也遮住了她眸中全然与年龄不相称的冷漠。
她叫陈阿娇,是当今窦太后唯一的外孙女,馆陶长公主唯一的女儿。
身份尊贵的她,好像做什么都可以,但又好像做什么都不可以。
她可以随意打骂下人,却不可以同他们做朋友;
她可以下令杀死稀有的野兽,却不能豢养一只可以陪伴自己的小狗;
她可以笑得比任何人都肆无忌惮,却绝不能像个孩子一样偶尔脆弱哭泣。
她虽然才十二岁,但周围的人,都怕她,畏她,敬她。
冷眼望着那些仿佛一辈子都没直起过腰板的人们,她只觉得无趣。
长安的城墙太高了,她仰着头,偶尔也会想,在城墙外面的人们会不会有着不同的脸孔,是不是就不会像长安城内的人们那样都带着千篇一律的面具,说着千篇一律的话。
可她想错了,她所经之处,或许是因为她骑着难得一见的雪白神驹,或许是因为马匹身上所装载的黄金器物都无不彰显着她尊贵的皇家身份,或许是因为少女本身散发出不同常人的不凡气质。
人们看到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退避两侧,目不敢视。
渐渐地,她觉得,或许这个天下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无趣罢。
直到,她看到了那一幕。
她远远地甩开了皇家阵队,没朝上林苑,而是朝另一条道路相对狭窄的方向骑去。
这条道的两侧总算不是清一色的青葱,她也能看到一些没有修整过的乱草,秋风一过,荡漾如海。
忽然,她勒住了白驹,望着前方。
怎么说呢,她并非没有在长安城里见到过被押解的犯人。
可即便是犯人,也是有着最起码的人的待遇。
而眼前的这一幕,却绝对称不上是待人之道。
两名骑着马匹的官兵各自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牢牢锁在一个生锈的铁笼上,铁笼子里面装着一个披头散发瘦骨嶙峋的人。
还能说是人吗?
这人显然已在马匹后的笼子里被拖曳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有些辨别不出相貌了。
陈阿娇策马横在狭窄的路中央,好奇地望着那个笼子。
那两名官兵瞧见这名衣饰华贵的绯衣少女,虽一时没猜出她的身份,但一看到那匹白驹额前佩戴的金色龙纹徽章,也知她定是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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