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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风又推进了一丝淡淡的薄凉入了屋里,衣屏上正挂的纱衣采绸随之轻舞而过。
像是被那床褥羁绊着一般,雨上花听到了些许声响,便好不容易下了床,狠揉着眼,再推拧一把水,慵懒地往脸上拭了拭,眼眸仍一闭一闭的。
窗外临天映入一道澈黄的光,凌如沃丹,淡照在她的脸上。
几经慢拭,她的脸终于干净了些许,无任何嫣施粉黛,半妆花裹,玉面淡拂。
“花姑,起来了!”
屋外娇昂声落耳。
她紧皱了皱眉头,高回一声:“马上——”
然后便疾手收拾收拾床榻。
方才弯下身子去,便速速张大了眼眸,不禁毛骨悚然一番,她的床榻下漫出来一片凛红血迹。
她抬手便紧捂着嘴,差点就尖声昂叫出来,不想那榻下竟伸出一只手来,五指回并,也稍沾着一丝血迹。
“救救我...”
紧接便闻见榻下一个淡淡的喘气声,紧促呼声,那双手再稍有挣扎一番。
原来是个男人。
她摒下心气,便不慌不忙将那男子轻轻抬出来,他微抬眼眸,只能弱弱地瞧见她的面庞。
男子的脸净如白曦,畅起的剑眉浓而不淡,紧皱不止,嘴角抿起又落,嘴唇早已无了润色,只残余淡白。
血迹乃从胸口那处留出,他的手紧抚着那伤口,雨上花微撇其手,便瞧见了那已止住了血的伤口,但那伤口并不像平常伤口,苗红的火涩映出一丝灿黄。
雨上花意识到了什么,便又蹙眉落眸,紧瞧着那男子的脸。
“你是妖?”
她正色道,疑心漫缕。
因为只有妖,才会被那降魔师的降法妖符所伤。
男子轻点了点头,面上愈发挣扎。
看来他伤的不轻,定是惹上了什么降魔师。
雨上花又疑惑,他又是如何到她屋里来的。
不过她并无再过问,而是先为他疗伤。
移到床榻上后,她并手搭过,几指回返,再绽出一汪碧光灿雾,无声地临入那男子体中。
来回几次,休而不止。
屋外又传来女子的娇柔昂声:“花姑啊!
你怎么那么...”
随后门被推开,那红衣女子闻景言断,便抬着扇子挡住了嘴,也一脸惊讶的神情。
雨上花则是不以为意,仍张臂为那男子疗伤。
“他是谁...”
女子知晓了花姑是在助其疗伤,便转而抬头喊人:“浮华,你快喊姐妹们来...”
须臾,这屋里便堆了好些个媚段女子,握扇抚迷,言声漫漫,唧唧声敞散在整个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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