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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江江了悟过来,打量了段沉一眼,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同情地感慨:“原来你说的要创业。
就是给人当司机吗?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不能以你本专业找工作吗?”
段沉眼睛跳了跳,无语得连解释都觉得多余,顺着她说了一句:“别瞧不起劳动人民。”
见两人这么斗嘴,一直紧绷着一张脸专注开车的钟又青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
通过后视镜,她与段沉和于江江分别对视了一眼,她由衷地扯着嘴角笑了笑说:“谢谢你们。”
于江江想起钟又青最后发狠的那一下,忍不住担忧地皱了皱眉:“你那么弄了一下,他能放过你吗?”
钟又青耸了耸肩,很无畏地说:“我一光脚的,能怕什么呢?大不了不当模特了。
本来也不喜欢这种靠容貌身材挣钱的行业。”
此刻车厢里的气氛很是放松,满是劫难过后逃生的庆幸。
三人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刚才那些激烈和紧张都还历历在目。
连恐惧带来的过速心跳都似乎还在持续。
段沉双手环着胸,他沉默地挑了挑眉,斟酌了一会儿,问钟又青:“你准备报警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报警,他被打破了头,可能会先咬你个措手不及。”
于江江忍不住啐了一口:“他要真的先报警,也太恶心了,完全恶人先告状。”
钟又青扶着方向盘,想了想说:“不报吧,先看吧。
我不想一述担心。”
提及江一述,钟又青脸上涌上柔软的表情,眼角有光彩在闪烁着。
看来她真的如她所说,除了江一述,她什么都不在乎。
于江江欲言又止,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道为什么,逃出生天得太过顺利,她总觉得不可能真的会这么顺利。
钟又青把于江江送回了家。
段沉想也没想,率先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
于江江起先一直没注意,逃跑得匆忙她右脚扭了一下,之后上了车一直没动,也没觉得疼。
这会儿要下车,轻轻一挪,那疼竟是撕心裂肺一般。
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疼得嘶嘶直叫唤。
段沉透过车窗看着她,见她半天没动,主动过来开了车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还是酷酷冷冷的:“你要在人家车里生产吗?还不走?”
于江江觉得他这比喻真是绝了。
她皱了皱鼻子,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我回家你也要跟着吗?”
段沉扯着嘴角笑了笑,正准备嘲讽两句。
就看见她移动右脚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
顺着视线看去。
于江江的右脚脚腕此刻肿得红红的像极了烧红的肘子。
段沉蔑视地看了于江江一眼,皱着眉冷冷道:“女人就是麻烦。”
就在于江江以为段沉要走的时候,他突然转了个身,在车前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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