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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如何接受?既然厄洛斯没有把金箭赐给我,那么我也不允许他把铅箭射向你。”
“我想你一定误会了什么。”
我往后退了退,和他保持距离,“我可能最近表现的有点沮丧,这……是和马上要进行的祭司大选有关!
你知道的,我成绩一向不怎么好……”
“你敢发誓从没爱过亚特拉斯吗?”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我手足无措,哑口无言。
埃拉西普斯苦笑:“如果可以,我多想拥有厄洛斯的神箭,让他能够爱上你。”
我垂下头,来之前想好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
呵,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笑话已经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埃拉西普斯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扶住我的肩,强迫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普瑞尔,我想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懦弱——即便是要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把你带到幸福的身边。”
看到他那双紫罗兰色的双眸犹如信徒一般闪烁着坚定炙热的光芒,我知道,哪怕是费尽唇舌也不能扭转他的心意了。
现在才懂得,喜欢一个人是痛苦,而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喜欢是双重痛苦。
我还应该说什么?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再没有理由待下去。
我起身告辞,刚走出门口,却发现小船没了。
夜已经深了,四下无人,我的千里传音器也落在了房间。
看着温柔拍打着石阶的海水,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也许是夜里风大,被浪推走了。”
埃拉西普斯站在我身后,“要不就在这里住一夜,明天早晨会有船夫来接我。”
我脱了鞋子去试海水:“不用了。”
有些冰,不晓得游回去会不会小腿抽筋。
埃拉西普斯叹了一口气:“放心吧,我又不是伊菲蒙,不会吃了你。”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只好默默地提着鞋上岸。
海上屋只有一个主卧室,大虽然大,却只有一张床。
埃拉西普斯抱来被褥,极其绅士地要把床让给我。
我自然不答应,从他手中把被褥抢了过来,胡乱铺在地上就躺了上去。
从下往上仰视着埃拉西普斯,那表情,就四个字:哭笑不得。
但好歹在地板上,我躺得心安理得。
说实话,穿到这里一年了,除了在普露托号的小储藏间睡过地板,我还真没再这么凄凉过。
今晚本来想重温一下旧梦,没料到海上屋的蚊虫极其强悍,简直把我当成了盘中大餐。
不过一会儿,我的脖子上,手臂上,小腿上,但凡□□的地方都被叮得奇痒无比。
大概是被我翻来覆去的声音吵得睡不着,埃拉西普斯及时拿出了一瓶药膏。
我坚持要自己上药,埃拉西普斯也难得坚持,给出的理由是:你自己不能涂抹后背。
我想想也是,况且埃拉西普斯绝对是正人君子,便脱了衣服趴在被褥上。
药膏清凉的感觉让我有些昏昏欲睡。
埃拉西普斯伏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刚才给加普勒培斯通了话,告诉他不要担心,你今晚会和我在一起。”
我“嗯”
了一声,愈发的困了。
“明天起,所有人就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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