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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被家人带去看病,才消失了。”
想到章决的就诊记录,他又说:“章决更严重——”
“——裴述,”
陈泊桥突然打断了他。
陈泊桥平视裴述,语气平淡地说:“说正事吧,”
裴述看不出陈泊桥是单纯不想聊关于章决的话题,还是觉得他说得太多,他停顿了几秒,不确定地说:“好吧。”
又将移动电脑拿出来,给陈泊桥简单地介绍上船四人的信息,和亚联盟这几天的新闻动向。
陈泊桥不时发问,问题都有些复杂,裴述得和几个顾问连线讨论,时间便很快地过去了。
这天曼谷市有阵雨,外头时不时便淅淅沥沥一阵,风把阳台玻璃吹得直响。
在顾问刚要某个讨论结果告诉他们时,陈泊桥的手机响了,应该是章决。
陈泊桥接起来,颇为耐心地问:“怎么?”
“他在。
我吃过了,”
陈泊桥说,“你在哪里。”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陈泊桥“嗯”
了一声,说:“难怪这么吵。”
又问:“今天给小费了吗?”
隔了几秒,他说:“好。”
裴述看着陈泊桥,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可是陈泊桥和章决通话的语气很自然,态度介于冷淡和体贴之间,和平时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陈泊桥挂了电话,看向裴述,裴述愣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又谈了一会儿,裴述口渴了,但他杯里的水已经喝完,矿泉水瓶也空了,就问陈泊桥:“还有水吗?”
陈泊桥在低头记资料,头也不抬地指指厨房:“自己去倒。”
裴述只好起身,走进厨房。
因为面积所限,厨房的布局一般,窄窄长长,只能由一个成年男子通过。
深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没放任何食物,陈泊桥没说清楚水在什么地方,裴述唯有拉开橱柜四处找。
打开靠近电磁炉的一个深抽屉时,裴述一眼就看见了摆在纸巾上的那盒避孕套。
避孕套的盒子是紫色的,大概是泰独立国本地品牌,印花有些粗糙,他拿起来细看,觉得很像廉价的情人旅馆特供,要不就是公益宣传赠送。
避孕套是三只装,不过未拆封,裴述反复摆弄避孕套盒子,觉得有些好笑,章决这人性格古怪就算了,买套都不知道挑个好的。
“想要可以带走。”
陈泊桥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
裴述略略一惊,转过头去,见陈泊桥靠着门,下巴微抬,抱起双臂看着他:“水在最北边的柜子里。”
裴述有些尴尬地放下了盒子,拉开陈泊桥指的柜子,找出水瓶倒了水。
正要往外走,陈泊桥叫住了他,神色未见波动地替章决解释:“他去超市,有志愿者塞给他的。”
裴述抓着水杯,又心直口快地说了一句:“谁知道是别人塞给他的还是他自己要的。”
陈泊桥看了他一眼,和缓地说:“把你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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