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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艳萍她们手里拿回衣服,狠狠地捶打着。
干了半日活,心中恶心之感方轻。
晚上用温水净过手后,拿出前几日玉檀送来的冻疮膏,细细抹在手上。
膏药色泽艳红,气味香甜,全无其它冻疮膏的难闻味道。
刚上好药不大会功夫,忽觉得手火辣辣的痛,忙冲出屋子去打水。
艳萍笑立在门口看我洗手,“这么好的膏药怎么洗掉了呢?”
药膏遇水而化,只余水面上一层漂浮着的辣椒面。
回房后,留心看了一下所有抹脸抹手的膏脂,竟然全都另添了东西,辣椒面、碱面,甚至就是泥土,我淡淡瞟了眼笑容满面的艳萍,随手把所有东西丢进簸箕。
一月中唯一的一天休息,恰逢玉檀也不当值,她强拉我出来,一路却一句话不说。
我笑说:“别不高兴了,最累的几日已经过去,现在早已习惯,并不觉得辛苦。”
玉檀道:“不是为这个。”
我问:“那为什么?”
她踌躇了下道:“李谙达命我顶你的职。”
我拍手笑道:“我原本估摸着就该是你,这是喜事呀!
干吗不高兴呢?”
玉檀眼圈忽地一红,低头道:“我原以为万岁爷气消了,兴许就会叫姐姐回来。”
我心下感动,她对我真如对亲姐姐一般,拉着她手叹道:“真是个痴丫头!”
玉檀脸色闷闷,我笑拍拍她,“我一月就这么一天休息,你怎么光忙着不开心呢?”
玉檀整了整脸色,笑说:“如今院子就我一人住,我给姐姐泡壶好茶吧。”
我不愿扫她的兴,点点头。
两人正在笑走,身后一把声音,淡淡叫道:“若曦。”
我身子一僵,顿住了脚步,玉檀已经回身请安,“四王爷吉祥。”
我挤出丝笑,缓缓转身行礼。
他吩咐玉檀:“你先下去。”
玉檀瞟了我一眼,行礼告退。
四阿哥转身慢行,我尾随于后,行到僻静处,他柔声说:“过来些,让我看清楚点。”
我走到他身前站定。
他默默看了我好一会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为老八说情了吗?”
我摇摇头道:“不是。”
他问:“那究竟所为何事?什么事情能让一向疼你的皇阿玛发这么大火?”
我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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