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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犹豫,没有牵挂,没有留恋。
那,她呢?
敲门声轻而有力,只是两下。
小都抬起头。
钟屹推门走了进来。
小都一愣,忙起身,扶着桌边,尽量自如地挪到了办公台的侧面。
“你不用起来。”
钟屹的声音沉沉的,径直走到她身前,站住,“腿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那么严重,只是脚踝扭了一下。”
小都轻松地笑了笑,“你怎么又回来了?那位大叔不是吵着要和你拼酒么?”
陈威的嘴还是那么永远不能信任。
看时间,他应该是饭局刚刚开始就出来了。
难道,他是听说自己受伤,特意赶回来的?
这想法,让小都一时有些恍惚。
钟屹看了她一眼,忽然蹲下身,单腿着地,一只手掌覆在了小都肿胀的脚踝上。
小都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想向后躲。
但钟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脚踝,又轻轻地按了按,“还有些烫,回去千万别用热水捂,最好用冰块,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再热敷。”
他仍是细细地检查着脚踝周边的骨头,不时抬头,看看她的反应,“明天你可能走不了路了,会比今天更肿,更疼,你家里有止痛药吗?不行,就吃一片。
别间隔太短,吃了药可别喝酒。
伤成这样,怎么还过来?你应该把腿架起来,这样会肿得更厉害。”
小都被他按得嘶嘶地吸着凉气,试了几次,都挣不脱,不觉红了脸。
这还是他们相识以来他一口气说得最多的一次。
但他那熟练的检查手法,和同医生一样的处置方案,却让她的心隐隐作痛,“你是不是经常受这样的伤?”
“‘经常’谁受得了?有一次你就记住了。”
钟屹仰起脸,看着她,笑了笑。
小都又是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对她笑,亮得灼人的眼睛里居然是满满的温柔,有点腼腆,又有点调皮。
她不敢相信,这个总是冷硬得如岩石般的男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笑容。
“我看到过你腰后面的伤疤,你在野外经常会遭遇这样的危险?”
小都并不想掩饰她声音里那浓浓的关切和担心。
钟屹的手停了,撑了下膝盖,站起来。
“危险哪里都有。
你倒是在别墅里,不也这样了?”
钟屹笑着指了指她的脚,“那是在腾冲盘山公路上会车出的事。
和自然比起来,人,更危险。”
那次是对方在大雨里超速,据说是赶着参加朋友的婚礼。
他的车被甩到崖壁上,他被一根撞断的树桩尖口剐掉了一大块肉。
而对方的车直接翻下了公路,司机受了重伤,另一名乘客死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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