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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面看四阿哥亲手栽种的果树,一面听他讲各种果树不同的栽培方法,以及栽种时四阿哥闹的笑话,父子两人相谈甚欢,一时间让人忘了他们还是君臣。
康熙在兴头上,走了不少的路,李德全和我相视一眼,蹙了蹙眉头,看来他是在琢磨如何即不扫康熙兴致,又提醒康熙休息一会。
四阿哥正立在树下回康熙的话,恰好侧朝我,我向他做了个坐下休息的姿势,他彷若未见,仍旧继续笑回着康熙的话。
待康熙问完,他笑说:“前面凉亭周围种了很多皇阿玛喜欢的菊花,皇阿玛一定要去赏一赏,好几株都是儿臣自己照看的。”
康熙一听,笑说好,两人迈步向凉亭行去,李德全赞许地笑看了我一眼,两人随在康熙和四阿哥身后而去。
一旁四阿哥府中的下人,早看到四阿哥的手势,飞快地离去叫人准备。
待康熙在藤椅上坐定,四阿哥立在一旁一一指出自己照看的菊花,并把品种来历习性都说得极其分明,康熙边听边点头。
不大会工夫,有人奉了茶点而来。
我忙接过,拿出事先准备的工具一一试毒,李德全依次全部尝试后,奉给了康熙。
康熙一面看着凉亭四周景致,一面随意地品茶,四阿哥相陪于一旁聊天,两人从菊花说到五柳先生,从儒家的入世精神谈到老庄的无为而治,最后又回到了花中隐者菊花上。
康熙谈兴大发,细细点评了各首吟诵菊花的诗词。
李德全很长时间未见康熙如此高兴,也是满面笑容地立在一旁。
亭子里笑意融融。
康熙茶倒是喝了不少,点心却未动一块。
饮完茶,休息够了,几人起身又继续慢慢逛着。
途中李德全服侍康熙更衣而去。
我和四阿哥默默恭候着,其余随从隔着一段距离站着。
我漫无焦距地看着远处,随意地踱着步子,经过四阿哥身旁,低声道:“皇上刚才没吃点心,走了这么多路,过一会肯定会饿的。
只看看儿子亲手种的农物瓜果,未免差一点。”
他静立了一瞬,转身招手叫了仆从,低声吩咐了好一会后,仆从立即快步跑走。
待得康熙回来,几人又转了一会,四阿哥看康熙兴致已尽,恭请康熙进厅堂稍微休息一下,再坐车返回。
康熙笑着点头同意。
康熙坐定后,四福晋乌喇那拉氏居然亲手捧着茶点进来,我脸上带笑,心下滋味复杂地从四福晋手中接过托盘。
我正在试毒,四福晋躬身向康熙请安,一面笑回:“这几味糕点肯定不如宫中的,不过是臣媳亲手所做,是对皇阿玛的一点孝心,所以只好请皇阿玛勉为其难尝一尝了。”
康熙听后,兴致大增,笑着从李德全手中接过,尝了一片,点头道:“不错,很是清甜。”
四福晋一面随着康熙拿起不同的糕点,一面道:“这栗子糕是用王爷种的栗子磨粉做的。
这菊花糕,是用东边亭子外皇阿玛才赏过的菊花做的……”
康熙大为喜悦,竟一一把所有的糕点都尝了一遍。
温柔端庄的四福晋,声音甜美地说着。
我撇过头,淡淡看向窗外。
康熙用完糕点后,丫头端了水盆来,我刚欲挽袖,四福晋已经亲自服侍康熙净手,康熙看了我一眼笑说:“平日最能说会道的人,今日怎么成了锯嘴葫芦?”
我躬身,装做一脸委屈地说:“皇上如今有了聪慧灵巧的儿媳服侍,就嫌弃奴婢粗陋了。”
四福晋眼中闪过紧张不安,忙陪笑道:“常闻若曦姑娘兰心慧质,又跟在皇阿玛身边多年,见识气度都非常人可比,若姑娘用粗陋二字,岂不羞煞我们吗?”
康熙笑对四福晋说:“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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