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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谢茂问话虽戏谑,可也是给了衣飞石台阶下。
只要衣飞石说一句软话,甚至不说话,反身搂着皇帝摇摇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然而,衣飞石咬牙不肯松口。
他年纪真不小了,再长大又能长多大?无非痴长年岁罢了。
如今与皇帝亲热时就承受不起,再过一两年,难道就能和皇帝合得上了?——他没那天赋异禀,皇帝那地方更不可能莫名其妙小一圈吧?
谢茂心思重,顾虑重重,这会儿与衣飞石“尝试”
就是故意捉弄。
衣飞石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欺负了,真以为初次就是这么艰难苦楚,咬牙拭去额上垂落的冷汗,坚持道:“不试了。”
谢茂问话时就停了动作,闻言松了口气。
衣飞石这犟脾气几辈子也没改过,他还真怕这一点儿难处治不住衣飞石。
哪晓得衣飞石杀了个回马枪,低头看了看他,见他还挺精神,小声说:“您要是不嫌……太疼,可否今日就赏赐微臣雨露……”
合着不试了是这个意思?不试了,直接上肉?
谢茂才松下来的脸色瞬间又青了。
衣飞石连忙磕磕巴巴地解释:“不,臣也不是非得今天就……是不是弄疼您了?”
他手足无措地跪坐在皇帝身边,想伸手摸摸,又怕皇帝翻脸,“要不找太医来看看?”
衣飞石大概知道男子之间是怎么行事,但也没有真实的经验。
推己及人,男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肯定是前边不是后边啊,他后边都疼得不行了,皇帝前边岂不是更疼?不禁后悔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陛下都这么疼了,我还向他索求,他能不讨厌我么?
他这急惶惶的模样气得谢茂鼻子都歪了,什么叫你弄疼朕了?是朕幸你,不是你幸朕!
还找太医?怕人不知道朕被你从床上怼下来了是吧?要不是心疼你,朕现在就让你哭着喊爸爸!
“朱雨!
来人,谁在外边?”
衣飞石吓得不行,真以为皇帝被挤伤了,即刻喊人。
朱雨就守在门外,听见衣飞石急慌慌的声音也吓了一跳,即刻率人进门,被皇帝迎面砸了一个桔子,就听见皇帝气急败坏的声音:“滚出去!”
朱雨机灵地蹲身躲开了那个桔子,双手一张就把背后所有人都拦了回去。
他迅速拉上盥室大门时,还听见定襄侯担心地问:“叫霞姑来看,她嘴严实,肯定不告诉别人……”
皇帝怒吼:“衣飞石,朕看你是欠揍!”
嘎吱一声,榻上二人似是倒在了一处,皇帝又气焰全消担忧地问:“碰着伤了吗?”
朱雨也挺担心。
若是碰了定襄侯的伤处,里边必然就要叫人叫大夫了,所以他稍微站了一步。
所幸定襄侯没什么大碍,没多久就听见定襄侯的低笑声。
朱雨轻吁一口气,拉好盥室大门,重新守在门口。
本以为皇帝与定襄侯必然还要缠绵许久,哪晓得没多久里边就叫人了,朱雨重新带着侍人进门伺候两位主子梳发更衣,移驾高堂之后,皇帝吩咐给定襄侯重新摆膳,朱雨即刻就把早预备好的膳食重新摆上来。
衣飞石又吃了一碗鸭汤烩饼,皇帝看他嘴馋得可怜,开恩给了小孩儿巴掌大的一块炙肉,衣飞石毫不嫌弃,不等宫人来分,徒手撕吧两下就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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