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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婷婷的家里距离这里实在是太远,就在大家的商议之下,稍稍的改动了一丝细节,将现在工作的学校当做了自己的娘家所在,开始了这一个充满了民俗风情的大活动。
在从学校去婆家之前,刘婷婷被装扮一新,身着崭新的百褶裙、紧身绣花衣,身披擦尔瓦(彝族一种似披风的衣物),头上裹着层层叠叠的帕子,脸上用一张鲜红的布遮住娇容。
而在背新娘期间,不论时间长短,新娘只能进少量的饮食,以免在路途中不方便。
背新娘时,最忌讳的是:不许新娘将两腿叉开卧在背新娘的小伙身上,只能将两腿交叠在一处,侧身卧在小伙子身上。
背着新娘去阿牛家的途中,众多的小伙子、伴娘不时停下来饮酒,酒后话多歌也多,背新娘的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并引来人群驻脚观看。
当背新娘的人们涌进婆家时,早已等候在这里的男女老少,以传统的方式回敬背新娘的小伙子们,几十个笑靥如花的姑娘用盆盛满山泉,将漆黑的锅烟拿在手上。
待背新娘的小伙子一跨进门坎,姑娘们便毫不客气地将盆盆山泉泼向人流。
新郎和其他伙子们硬着头皮往屋里涌去,却实难抵挡、如倾盆大雨般的水流。
不一会,男方的身上早已湿透,姑娘们仍不罢休,一场触目惊心的“恶作剧”
开始了,姑娘们仗着人多,硬是将一个个小伙子捉住,用漆黑的锅烟往他们脸上抹去。
不一会,小伙子们个个似舞台上面的小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姑娘们更是得意洋洋双手叉腰,显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婚礼期间,在阿牛家的大院子,还举行了一场别致的摔跤比赛:
由男女双方家中各派代表,扭在一起,表示双方两家从开始的谁也不服谁,到和睦相处,结成百年好合。
许多当地民间的优秀摔跤手,都是通过婚礼上的这种比赛而名振四方。
入夜,灯火辉煌,阿牛家里杀猪宰羊,备好自酿和向其余村民买来的泡水酒,端出热气腾腾的“驮驮肉”
(水煮的猪肉),设宴款待众人。
宾主手捧酒碗畅饮,接着还要进行歌舞比赛,看谁的山歌唱得情深又意长,彝族青年男女个个都能歌善舞,动听歌声在山谷中久久环绕……
当凌晨雄鸡啼鸣时,姑娘们开始为刘婷婷更衣梳妆,将发辫梳为独辫,以示贞节。
姑娘们一边梳头一边含泪唱起传统的《出嫁歌》:“可怜的姑娘哟,离开了锅庄边的慈母,离开了山坡脚下的哥嫂,赤脚踏上弯曲的小路远走了……”
在正式举行婚礼这天的清晨,趁送亲的小伙子们还在甜睡,姑娘们将刘婷婷找个地方包围了起来。
阿牛醒后不见新娘的踪迹,四处寻觅,结果发现刘婷婷被众多的姑娘们簇拥着,要想通过这道防线,往往要发生“激战”
:
先是舌战,男女双方唇枪舌剑,用歌谣说明抢新娘的理由,待舌战结束后,勇敢的阿牛带着一队村上的棒小伙,冲向姑娘群中,以期能够摸到刘婷婷耳垂上那根红线,将新娘抢到手。
姑娘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进行拦阻,闹个不停,小伙子们则是想方设法,想要突破姑娘们组成的人墙。
不一会,只见阿牛冲破重围,快步从人群的薄弱处冲向新娘,飞快地用手取下刘婷婷耳垂上的那根红线,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最后,刘婷婷的未婚妹妹,用陈年的猪油在刘婷婷头上、从上而下抹三次,再用梳子梳三次,把独辫分为双辫,以示从此结束少女生涯,迈入为人妻母的生活。
这场很是热闹的婚礼,才告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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