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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幼有序,事有轻重缓急之分。
你姐我的年纪不小了,熬不起了!”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涂音可以说是上有父母疼爱,下有哥哥弟弟呵护,无忧无虑长到这么大。
自然,被弟弟抢白这种事,在她看来是根本不应该存在的荒唐之事。
涂音没喂过人,况在失了冷静的情况之下,她拿起的一勺子还冒着滚滚热气的鸡丝粥,没吹凉就泼撒在婧儿缠绕布条的脖子上。
尽管,婧儿正对面的脖子上没伤着,又有布条隔着一层,但滚烫的鸡丝粥落下的刹那,火烧一般,烫得她怀疑自己的嗓子哑了。
“音,音儿……?”
“事也有先易后难之说,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让我一回?”
涂电爆发的吼声,掩盖了婧儿嘶哑的话语,没人理她的呼救。
涂音气性也不小,“砰”
的摔碗在脚下,热气腾腾的鸡丝粥溅在两人的裤脚,隔着厚重的衣服,都仍觉着鸡丝粥的温度伤人。
胡氏一进来就看见女儿跟小儿子在地上跳来跳去,抖动着各自宽松的裤脚。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到处沾花惹草,招人说舌……?”
“哎哟,姐弟俩又没隔夜仇,玩什么不好,好好的一碗鸡丝粥被你们这么踩着糟践!”
婧儿忍痛倾耳细听,还没听出小姑子和小叔子拌嘴的话里意,婆婆已经浮夸的拍着大腿,为满地的鸡丝粥喊冤。
“妈,弟弟他……哎呀!”
涂音张嘴想控诉,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到肚子里,红着脸,跺脚跑了。
毕竟是自己的姐姐,涂电自悔失言的同时,更不忍伤了姐姐的心,忙跟着追出去。
一时之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婧儿低眉顺眼地说:“妈,我这伤是因为……?”
“孩子啊,疼不?”
“疼。”
胡氏慈爱的笑着问道,低下身去捡毛巾,洗净毛巾之后来擦拭婧儿脖子上的鸡丝粥,每一下都仔细又快柔。
就好像,好像在对待一件极为贵重的珍宝首饰。
这让婧儿不禁产生一种错觉,娘就在自己的身边,守护着她。
“娘?”
“糊涂了不是?”
胡氏没当回事,以为婧儿是烧糊涂了,在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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