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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第2页）

完全的黑暗里，什么都会被吞噬。

手电筒搁在一边，又怕光散出来吸引到别人前来，索性把手电筒靠在树下，只留一个小小的圆形光斑。

于是我们便无止境地吻起来。

他的热气扑到我脸上，我都会觉得陶醉。

第一天晚归。

第二天再晚。

直到苏莹洁丢开我自己睡着。

我们就这样逃到树下，不再站着，胡乱地在对方身上摸起来。

他第一次摸到我的胸，我感觉到好像一个小小的气球温柔地爆炸了，先是一只手，然后两只手。

它们就摸索到上衣的下摆，滑溜溜地就伸了进来，从胸衣的下方钻了进去。

恍惚间，更像是装了水的气球爆炸了。

惊得一下，但是水流出来，舒缓地，乖巧地。

我任由他亲我，揉我。

我的胸骨、髋部乃至胯部，游走着一颗火球一样，突突突，烧得我脸红耳朵红，禁不住从嘴里哈了气出来。

气流带过喉咙，传来的声音，不是我的，倒像是山里的回声一样，听不真切。

我摸到他下身的突起，不知道怎么继续也不知道怎么停下的时候，他突然离了我跑去了远处，直过了几分钟才回来，再紧挨着我坐下。

我把头埋在两膝中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身体比脑子清醒，刚才还突突冒着火，忽然就凉了下来。

我感觉到坐在一片潮湿中。

贾洋撩拨着我的头发，也没有说话。

我想，他如果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一定会很生气，可是他如果说些浅薄的话，我也一定不要理他。

他没有说话。

吻我的头发。

空气里也凉了，湿气缓缓地笼罩下来。

我哭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十二点了。

今天我们就要下山离开这里了。

于是他拉上我，往学校的方向走。

任我脚下有千斤重，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学校。

他看着我，想开口跟我说点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

我当时并没有太留心。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把他的手电筒关掉，拉着他走进了半掩着门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