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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拦着我你说,我说要下去,他们就让我下去,就不怕我死在下面吗?章天河一边准备再次登陆一边想。
啧,这个事要这么说就挺没意思的,谁让咱老婆孩子阿爹阿妈一个都没有呢?也是惨到一定地步了……你看,舒尔密要下去,船上的小娘子就给他送行,叮嘱他小心,可是这个家伙硬得很,就像登陆艇一样,用粒子炮三炮两炮都打不穿。
据说每一个人都可以选择他的生活方式,其实但凡说这种话的人你都可以放心跟他换一换生活处境,因为这种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一听这个口音他就有得选,如果是一个水星监狱的抢劫犯,他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对章天河来讲,他说不清楚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他怎么就迷上了太空,怎么就上了繁星号,怎么就被驳回了生育权,怎么像现在一样过上了僧侣式的生活,在遇到莫名危机的时候连个讲贴心话的(哪怕是假的贴心话也行啊!
)人都没有,这些都是谜。
从繁星号来讲,它是一步步斗争出来的,从不能生来讲,它是一步步失去掉的,从摈弃人类的正常两性生活来讲,这就像衰老一样是个缓慢氧化的过程,不知不觉之间这种冷漠淡然的心态就在心灵里扩散开了,好比是癌细胞,其实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年轻的时候代谢快免疫系统刚健,就水火不侵。
等见得太多,活得太久,生理循环就降速,从身体到免疫到心态都会觉得癌这种东西你控制它也没什么意义,最后人不是都得死吗?然后就全盘崩了。
对火星人来讲癌什么的简直是不值一提,只要你想活下去,在你这个身体的框子里什么都可以换,就怕你的脑子不想活下去,或者是没东西给你换,又或者是轮不到你换——总之壳子里的东西都好说,除了脑子,除了你的意识,这玩意没法储存和更替以外,在身体里的毛病想一直让它发作到病死的程度恐怕很难。
章天河推进繁星计划中间有一过一次不想活了的念头,就跑去火星政府申请生育权,他早就积够了分只是一直没吭气,结果一提就被人怼回来了——一般人不想活了还被人这样侮辱就得自戕,章天河可不是,他一被打击反而亢奋起来了,反正都这样了他娘的我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就为了跟火星议会抬杠我也得把繁星计划做下去……
这种现象以前人们把它叫做心理逆反,倒不全是这样,现象的发生中常有深刻的内部因果,这种因果不是人类那种洋洋自得的自圆其说,先把事情做完以后再往上面加各种理由和借口。
比如一个人看另外一个人不顺眼,老憋着一股邪火,有一天没控制住把他打了。
打就打吧,打完以后还要说那个人这里不好那里不对,人家又不是第一天这个样子,母胎下流不行吗,问题是轮不到你去打人嘴巴呀。
你要么别打,要么就别找理由编排别人的不是,打嘴炮这种事就显得特别无耻。
对章天河来讲,他能感受到有一些内部的、晦涩的、隐秘的、深沉的原因决定了他的行为,但是他从来不试图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从别人的角度看的话他是一个相当无聊的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思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日常行为通常表现得放荡不羁,不过关键时刻又能表现得极度克制,这个人像量子一样不可测。
举个例子,他被拒绝生育权以后又回去捣鼓繁星计划,那时候繁星号的大壳子已经在轨道上组装起来了,但是用来干什么分成两个大派,章天河要开着去太阳系以外,但是火星议会想把繁星号做成一个太阳系的开荒船。
以前的探索都是民间的、科学性的、小规模的,现在火星人口趋于饱和,他们需要一个巨大无比的舰船撑腰去横行太阳系,类似欧罗巴上的事时有发生,只要飞船不搭载活人去哪儿都没人理你,但是只要飞船载人去开拓太阳系就特别容易莫名其妙地出事故。
火星议会把火星轨道以内出的问题都甩锅给水星矿业,小行星带以外的问题一概都是地球流民在搞鬼,而在这中间,也就是火星轨道这一块地方没人敢乱比划,成千上万门粒子炮不是开玩笑的。
议会认为是因为火星人这些年变得越来越娘,没有清理地球余孽才造成如今的后果,所以他们要造一个巨大的飞船,大到往哪儿一摆都吓得人们屁滚尿流,用这样一个家伙撑腰,去,一方面开拓太阳系,一方面寻找地球人。
所以繁星号当时差点用作剿匪,就在这个时候章天河和卡蛋仙搞全息辩论,全火星人都在看,他说着说着没了耐性,从桌子后面爬过去抓住卡蛋仙的头发,给了她几嘴巴。
这还不是因为辩不过她,是因为卡蛋仙用一套诡辩的东西让他把同样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事情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所有人都能听懂,唯独卡蛋仙假装听不懂让他一遍遍地说,于是……章天河可是真打,几个嘴巴下去卡蛋仙嘴就肿了,然后他被保安拖走,准备扔到水星服役——对他来讲,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只要繁星计划能执行,只要是跟火星议会为难,不就是在水星维稳,又不是没去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后面经过一些政治博弈以后他被放了出来,人家告诉他繁星号可以飞往外太阳系,甚至可以让他当船长,但是他得给卡蛋仙直播磕头,一边磕一边喊“火星万岁”
、“永远忠于火星”
本书简介新婚夜,他闭着眼,费尽吃奶的力气才将今夜必演的全套节目表演了下来。 她意犹未尽,横波流转,玉体横陈 他脸色苍白,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我…我累了,睡觉。 第二夜。她早早地洗好澡,洒上香喷喷的水儿,早早地在床上等着了。 他终于在半夜一点进房了。 老公 洗澡,我洗澡 这一洗,一直洗到天亮的时候也没出来。第二天早上一看,他竟然睡在浴缸里。 第三夜。 她换上了新买的睡裙,性感而娇艳,该露的露,不该露的,隐隐约约,半透半露。春光无限好,好在隐层纱。 他看了一眼,索性溜进了书房我…我要写个述职报…报告… 第四夜。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欲火难熄,他却打来了一个电话 第五夜第六夜第七夜…月亮从团圆圆弯成了弯弯钩,又从弯弯钩变成了团团圆,她,却成了清辉照孤影,对月成二人。 她气不打一处来,从浴室里拿出一样东西,哐啷一声扔在上官少雄的面前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的浴室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样东西? 嘿嘿,我的陪嫁,从娘家带来的。 干嘛? 你要是不想回到我的床上,那也行,请你用你的膝盖去数数搓衣板上的棱辙到底有多少道! 这下,上官少雄明白了,也火了,这种侮辱,他只有在影视及小说里才见识过! 秦多多,你别太过分! 一个月后的夜晚。 她直接冲到军营。 你来干什么? 她嘻嘻一笑,将几位一毛一的军官赶出宿舍后,在那张小床上坐下,拍了拍床沿睡觉! 他的脸开始像调色盘,怒气,在眸底里窜来窜去!这里,是驻地,部队驻地!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拿了红本本的夫妻,不是姘头更不是相好! 那也不行。他拿起军装就走。 她火大了,冲着绝然离去的背影告诉你,今晚必须交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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