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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之和我尚在冷战之中,但他也依旧住在主卧,并未和我分房而居。
我们依旧同塌而眠,但他很规矩地再未和我有过亲昵的动作。
他日日能见到我,只是不理我。
但关于我的起居饮食,他却不动声色地照顾的极为细致。
我身体一直不好,老大夫便日日来诊脉。
一日,他诊完脉之后,仍旧像往常一样,劝我放宽心。
这是心病,少思,打开心结才是病愈的关键。
老大夫说这番语重心长的劝解之语时,明之正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了。
他听完一阵汗颜,内心也十分纠结。
明之看着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终究还是不忍心和我冷战,而是又回到了那个明面上依旧关心我,呵护我的明之。
终于又像以前一样,他日日说一些外面发生的奇闻怪谈给我听。
有时也会带一些府外买的新奇的小玩意儿给我解闷。
我也在这么长的冷战期间想清楚了,无论是不是明之做的,他都是只想我好的那一个。
既然两情至深,又何苦折磨彼此?
我们便渐渐打开了心结,重归于好了。
但前阵子伤身子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拖的时间又长。
虽然现下心结已打开,但喝了很多药也却也一直不能见好。
妹妹也自我病后日日来府中探望,侍疾。
虽然明之多次劝她不必日日前来,他自会照顾好我。
但妹妹仍旧不放心,坚持每日前来,时而亲自喂药,时而喂些水米。
她劝我放宽心,多吃东西才有力气养病。
明之招揽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夫。
前期还好,只说我少思,再慢慢将养便能好。
但时间越来越久,明之也不能耐下性子来听那些老迂腐的,不咸不淡的鬼扯连篇了。
他终究在一次听完老大夫的这些陈词滥调之后发怒了。
一个每日暴跳如雷的人并不可怕,大家均已习以为常。
但明之这种外表温和的人,倘若真发了怒,是会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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