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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esp;&esp;“行吧，那你靠一会吧。”

&esp;&esp;时间还早，他想她靠一会后清醒些总比这会好。

&esp;&esp;台上的人还在唱歌。

&esp;&esp;旁边的人没了声响。

&esp;&esp;顾南译把她压在手边的那张餐巾纸拿出来，把她即兴发挥的手稿夹在吧台边上的书里压平，而后他才像是腾出时间来，在那儿自己喝点小酒，打发打发时间。

&esp;&esp;他眼神落在她被那些斑驳的光覆盖而形成的阴影下。

&esp;&esp;他说假话了，她的变化，不止那些的。

&esp;&esp;他招手叫来服务员，把卡给他，让他结账。

&esp;&esp;他手腕伸出去不小心摩挲到她的长发，身边的人头埋在她臂弯里，像一只安眠的小兽。

&esp;&esp;这种场景熟悉却又遥远。

&esp;&esp;萨克斯悠扬婉转。

&esp;&esp;曲子再往高潮爬升。

&esp;&esp;周围逐渐开始变得喧闹。

&esp;&esp;夜色悄悄地，悄悄地，在不知不觉中把人们心里的遮光布都撤走。

&esp;&esp;他的手微微抬起，犹豫了片刻之后，

&esp;&esp;最后还是轻轻地落在她的头上。

&esp;&esp;春日未眠（二更）

&esp;&esp;夜里的音乐很柔和。

&esp;&esp;他的手还落在她的脑袋上。

&esp;&esp;那感觉很熟悉也很陌生。

&esp;&esp;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那样做了。

&esp;&esp;发梢充盈在自己掌心里的感觉像是一弯握不住的流水，有时候却又莫名地像是锋利的倒刺，每一根刺都是因为曾经那些相处的日子长出来的。

&esp;&esp;他叹口气，按照约定说的那样，只让她睡一会。

&esp;&esp;他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在那儿叫着她：“桑未眠，起来了。”

&esp;&esp;她没动静。

&esp;&esp;“桑不睡觉。”

他再度拍拍她脑袋。

&esp;&esp;她也比较好叫醒，不是那种赖床拖延的性格，只是眨眨眼，用那种迷茫和空洞的眼神望着她。

&esp;&esp;“眼屎擦擦，我们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