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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关房门,楼下的交谈声依稀能传到房间里。
偶尔能听见温乔说话,她的声音太轻了,即便是模模糊糊,也像是一根羽毛从她心口上划过。
陆云铮望着天花板,想到他收到陆爸的告密短信,他说温乔带对象回家吃饭了速回,他本来在应酬,扔下酒杯就往家里赶。
进门就听见容姨说问时岸觉着温乔怎么样,他闭了闭眼睛,心说温乔怎么样,时岸也没什么资格评判,她就算再好,也跟时岸没关系。
碍于父母在场,陆爸又给他不停的使眼色,他不想容姨给温乔压力,生平第一次演偶然回家,想起来就好笑。
容姨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勾唇笑了笑,抬手解开了衬衫的顶端的口子,手搭在眼睛上,遮住了白茫茫的白炽灯光。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坐起来,双手扶着床沿,弓着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下他们应该吃完了,椅子碰撞在地上摩擦的出声音,紧接着声音从餐厅慢慢变远,应该是朝客厅那边去了。
陆云铮站了起来,出了房门。
楼下,吃完饭,温乔时岸移步到了客厅,容姨沏了好茶。
慢慢的喝着聊着。
温乔坐着听了会儿,笑着说:我去楼上取个东西,很快下来。
她上次回来,把一个笔记本放在了房间了,走的时候忘了带走,趁着这次一并带走。
容姨让温乔上楼去取,抓着时岸问东问西,把餐桌上没问的话一并问了,时岸为人端正坦诚,他是自信的同时也有读书人的谦虚,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容姨如沐春风,欢喜极了。
她是真的很喜欢时岸,三年默默的陪着温乔,并没有对温乔做过出格举动,这样温柔的男孩子只言片语就打动了她。
恨不得,立马把民政局搬来,按着他俩原地结婚。
陆爸咳嗽了两声,懒得听容姨这些八卦,抻了抻裤子站了起来,我去洗漱。
温乔扶着扶手上楼,一步一步,前脚刚迈上楼梯口,后脚还没跟上来,房间一暗,陷入了无声的黑暗中。
容姨惊呼了一声:怎么停电了。
接着喊阿姨去看看什么情况。
记忆中,陆家这栋别墅停电的次数屈指可数,统共不过几次,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又碰见停电了。
温乔凭借着感觉,往前迈了一步,人的眼睛是不能立马适应突然的黑暗,她眼前乌漆嘛黑一片,伸手摸索了着往前挪,走了几步,突然触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
她缩回手,站着不动。
下一秒,温热的手托着她的腰,将她按到了墙上,沁凉的薄荷气息兜头而来,她刚想出声,男人先他一步抵在她肩窝处,压低了声音说:你还是出声,楼下的人都会知道。
温乔抵着他,试图挣脱,陆云铮的手一箍,将她按在怀中,浅笑了一声:别动,我就想抱抱你,不干别的。
……
你说你定什么破规矩,我想抱你都快想疯了。
要不取消那一条?他勾着坏笑道。
温乔僵硬着身体,冷着声音说:可以取消啊,那你别追我了呗。
肩上的手臂骤然收紧,耳畔传来陆云铮不满的声音:那不行,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我得珍惜。
温乔冷嗤一声:你还知道珍惜?知道这俩字怎么写的吗?
陆云铮说:知道。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去抓她的手,温乔将手塞到后背,被他霸道的拽了出来,捏在手心,掰开紧握在一起的手指,他的食指强势的挤进她的手心,指尖在掌心上轻微划过,痒痒的酥酥的。
温乔抽手,被他又按了回去,指尖继续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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