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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昊成温热地呼吸时不时喷洒在田新苗的脖颈处时,一股股电流便也从那处向着她身体的每一部分输送而去。
而当电流经过心口处时,似是也流过了惶恐的兔子和欢脱的小鹿的身体,惶恐的兔子不堪电流的冲击,似是晕了过去,而跳得欢脱的小鹿却更加来了精神,跳得更加欢脱起来。
田新苗轻轻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间,便失了心、失了自己。
片刻之后,阮昊成实是难以控制自己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跳,而努力憋着的呼吸,也让他胸口处似是不堪重负。
他依依不舍地缓缓将自己的右手从那处隆起处滑了出来,而后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左手,平躺了下来。
然而心跳并未因此而缓下来,手尖余留的触感,让他竟有种再次去触碰上去的冲动。
无奈之下,阮昊成只得悄然爬下炕,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而后又悄然将门合上。
憋呼吸憋得同样极为辛苦的田新苗终于放松了呼吸,有些惶惶地睁开眼。
她缓缓将右手放到胸口处,那处的小鹿依然欢脱地蹦跶着,这让此刻的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以为她的心定已经死去,她觉得她定也能管好自己的心,不再轻易为别人欢快地跳动,可是,就这短短的时间,她的心竟然又开始乱了。
或许是因为他对她的倍加呵护、还有他眼中对自己的喜爱和疼惜,让她乱了心跳。
她竟然莫名有些期待,期待这个人会爱她、心疼她,视她如至宝。
田新苗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相恋了四年,口口声声爱着她的人,却在苦熬苦撑了七八年,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时,说变就变了,她怎能指望一个与陌生人没有区别的他呢。
想到这些,她的心跳似乎瞬间平缓了下来。
然而当她闭上眼时,今夜的某些画面突然间在她的脑海里清晰起来。
不对,她似乎只挨了第一下大,虽然那一下很重,可也不是她承受不了的。
那后面的‘啪、啪、啪’声又是从何而来。
她的眼前似乎被一团黑影遮挡,‘媳妇,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
’
田新苗猛地睁开眼来,是他,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最终还是护住了她,只是那阵子已经有些迷糊的自己不知道罢了。
田新苗的心中莫名地涌上暖意,涌上莫名地甜蜜
四五月间的夜中,凉意还是有些深,院中那颗核桃树茂密的树叶在轻风的吹拂下,相互摩擦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村中不知是谁家的看门狗叫了两声,忽而村里的其他看门狗皆都叫了起来,寂静的村夜一时热闹起来。
阮昊成坐在小屋前的台子上,想起两三天之后的离开,满心的不舍。
他是不是该给自家媳妇抓条狗来,也好在他不在的时候陪陪她。
大后天便是星期六,昊明应该就能回家,他得好好给昊明说说,自家媳妇性子绵软,让他定要保护好她。
要离别的忧伤让他心中的旖旎荡然无从,满心都是对自己媳妇的不舍和不放心。
阮昊成回到屋里时,田新苗已经进入了梦想。
上炕躺在田新苗身侧后,阮昊成依然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左胳膊伸到田新苗的脖下,右手拉过被子给他们两人盖好,然后将右手轻轻地搭在她腰侧的被子外面。
鼻子靠近她的后颈,轻轻闻了闻,而后满足地闭上了眼。
他要记住,这是他媳妇的味道,似是有着淡淡的青草味,又似乎有着淡淡的花香味。
什么花的香味呢?
阮昊成努力扫寻着记忆,不过在未搜寻到之前,便已进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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