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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你实在厉害。
平常装拙守愚,危急之际先将疑点集于自身,再成功转移怀疑对象。
你算计得非常清楚,既然设计朱景中当替死鬼,作为妻子的你,必然会受到怀疑。
转换思路思考,也惟有你被怀疑过,才能将疑点转移出去,只有先将自已置于漩涡,才能成功地从漩涡中脱身。
所以你早有预谋,仿制余南的袖箭杀野生灭口,当你发现余南为情所伤,情绪低迷时,又适时地游说她离校出走散心,成功地将所在疑点转嫁于她!
也让我一再地迟疑、犹豫,否定自已。
当然,也因为你是‘执棋’,才能解放当初在东三省,乐弈参与的那次刺杀行动,失败的原因——”
乐弈目光沉暗,紧盯着蒋蓉蓉。
听到此处,蒋蓉蓉缓缓耷拉下脑袋,再抬起头时,目光精锐,嘴角含一抹狞笑,“很好,你分析得不错。
我承认,我就是‘执棋’!
你们想不到吧,不少人通常认为,像我这样半傻半楞,一味胡纠蛮缠不讲道理的人,在单位内难以生存,在各种内斗中,必定是最早被打倒消灭,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我偏要反其道行之,让你们知道,看上去最痴最傻的人,往往是隐藏得最深,笑到最后的人!”
凶狠目光扫向两侧纷纷拔枪的人,手掌探入右侧衣兜,“别动!
小心一点!
知道我这兜里放的什么?不怕老实告诉你们,鼠疫病毒!
我只要有半分气息,按下瓶子的开关,这石州城,就会变成人间地狱!”
温宁淡淡一笑,“我们就算不动任你离开,你难道不会释放病毒,将石州城变成地狱?这大概是‘珍珑计划’最后一招吧,玉石俱焚,震动全中国,让中国人为此战栗,恐惧,丧失与你们战斗的信心?!”
蒋蓉蓉哈哈大笑,“果然,聪明,剔透。
温宁,跟你这样的对手过招,真是有意思,也不枉你我可以同归于尽,来世再相争一场。”
温宁不以为然地抿唇含笑,“可是,‘执棋’,你就没有发现异常?我设计诱你露出真面目,你还能确保兜里的东西,还是病毒?”
蒋蓉蓉目光一凝,面色大变。
“从昨天诈杀余南,就是设局的开始。”
温宁抬头道:“余南,出来吧。”
一袭黑色短打劲装余南,“噔噔噔”
由楼梯走下,来到温宁身侧。
“蒋蓉蓉,你低估了我与余南的姐妹情谊。
我们不会为了一个男人生隙,前天晚上,余南主动与我见过面,我们互坦心迹,制定计策,在实施中,韩铁锤也帮了大忙。
我换了手枪,打中余南的是橡胶子弹,余南胸口沁出的血,是血包破裂。
昨晚,我整宿叫嚷喝酒,拖住你,让你没有时间去验证余南的‘尸体’。
当然,你也未必有胆去验证,毕竟只有真正的‘执棋’才会对余南的死活感兴趣。
好了,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惟有‘杀死执棋’,真正的‘执棋’才会放心自已的安全。
她接下来会怎么做?她可以继续潜伏下去,可是这样的话,她如何向上级交待‘珍珑计划’全盘落空,仅留她一人存活?也许,她还有最后的绝杀招数,狠毒无比。
那么,这最后一招放在何处?我百思不得其解中,突然想到那日跟踪和射杀方太太之事。
方太太已经暴露,她仅有两条去路,要么剖腹自尽,要么脱离石州。
可是她竟然没有急于选择这两条路,莫名其妙去而复返,冒险回到百乐门火锅城。
这是为什么?难道百乐门火锅城存放着重要东西,她务必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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