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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禹稱不信鬼神,也无意搭理一个雨夜出来作祟的精神病患,他转过头去,打卡开门。
身后却幽幽地飘来一个虚弱无比的声音:“鹿教授……”
这个声音……鹿禹稱猛地回头,几乎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角落处那个身影。
又一道闪电,在极近的地方亮起,紧接着在惊雷声中,鹿禹稱终于看清了对面人的面庞。
——
鹿禹稱接了一杯水,再次走回来,看到满身泥泞的陆之暮还站在门口的门垫那里。
她两只脚的拇指互相挨着,畏缩在原地,身体因为自卑和害怕微微拱起,并没有听他的话去坐在那边专门给客人坐的沙发里。
她似乎很怕弄脏别人的东西,就像刚刚在门口,她明明想伸手拽他的衣角,看了看自己掌心的血迹污迹,又怯怯地缩了回去。
但是这就又跟她在这种天气找来这里,并且不确定有没有人会回来的情况下,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状态极为不符。
当然,这些都不是鹿禹稱愿意关心的事,他只想尽快地把这个脏兮兮,扰乱他情绪一整天的女人打发走,然后回公寓去,把身上粘腻难忍的感觉彻底洗去。
鹿禹稱走过去,直接把水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陆之暮抬头受宠若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颤巍巍地伸出苍白冰凉的指尖,尽量避免接触到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把那杯温热的水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谢……谢谢……”
就这无意间对上的一眼,足以让鹿禹稱那犹如精密仪器般自动代入换算的大脑对她来了一个犹如人体扫描的分析:瞳孔涣散,反应迟缓,身体状态呈自我保护状,接物时手会不自觉轻微颤抖,受到惊吓后的应激反应;在看到他的行为的时候,瞳孔明显的一缩,嘴唇有轻微翕动状,但很快刻意掩饰了过去;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并且抿了一下嘴唇,惊喜,短暂的放松,极度的自我压抑,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但很快做出了自我否定……她在犹豫,关于内心某个隐秘的抉择,而且这个抉择同他有关。
这结果让鹿禹稱更加烦躁起来。
他有时候真是痛恨自己这异乎常人的能力,总是不自觉往大脑里多存储一些没有用的垃圾,对于他难以忘却的记忆能力而言实在是有害无益。
他开口,用尽量礼貌的声音送客:“这位女士,诊所已经下班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请下次提前预约。”
对面的女孩似乎被他的冷漠吓退却了,这让他这一天的怒火渐渐有些回落下来。
鹿禹稱有些愉悦地转身,准备上楼去取钥匙。
身后猛然伸出来一只冰凉滑腻的手,准确而迅猛地抓住了他刚刚递杯子的那只手的手指,并且下定某个必死的决心一般,逐渐收紧。
仿佛垂死的病人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鹿禹稱的眉头再次深深皱了起来。
她做了一个很不好的决定。
“我……我先前给您打过电话……您挂断了;这个星期,我每天都会来这边等……只有今天等到了……鹿教授,我们……之前见过的,您肯定记得……我来,是想找您帮……”
说话的时候,陆之暮谨慎又卑怯地盯着他,声音低低的,因为迟疑和寒冷而略显沙哑。
话说到这里,她死死地咬住苍白的下唇,手却再也不肯松。
鹿禹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沉沉地吐出来,他极力运用自己超强的自控力和极高的修养来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手掌处传来的陌生人的冰冷温度,和她手上带着的雨水和泥土以及血迹的混合物,把他几近爆发的怒火再次引到了边缘。
几乎是立刻的,他像是每一次做催眠时对受术者采用命令式口吻时那样强硬地开口:“放手。”
陆之暮整个身体都因为畏惧轻颤了颤,这份颤意顺着指尖传到了鹿禹稱的手里。
未解之谜?灵异事件?不存在的。在条件充足的情况下,什么都是可以被合理解释的。披着校刊社的外衣,在放学后进行的推理活动,度过着了一天又一天的推理日常,这就是放学后推理社。书友群461081409,艾莉猫是个新人小白,初来起点,班子不硬,希望诸位能够和我一起探讨一下读书吹牛什么的,然后对本书中一些不成熟的地方进行指导,逻辑不通或者文笔青涩,这类具体性的意见我都会吸收的,写书码字是枯燥而又孤独的,如果有一群书友陪伴笔者成长的话,那肯定是一件超超超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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