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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没关系。
辰南强迫自己别过头,在心里和自己这么说,可是当余光瞥到那跌跌撞撞的身影再一次撞人跌倒,挣扎了几下才重新爬起来的时候,辰南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颤,脚已经不自觉地往那人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
辰南一边说着一边快步穿越人群,等走到边上一点的时候,几乎已经快要跑起来了。
有相关负责人看到他,上前几步去喊:“辰总,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现在去哪儿?”
辰南充耳不闻,紧跟着宿飞跑走的方向离开。
他最后撞到的是一个端酒盘的服务员,清脆草皮上衬得殷红的液体也不知究竟是酒还是血,服务员张皇地看了一眼宿飞跑远的方向,马上蹲下来收拾摔碎的玻璃片。
宿飞整个人就跟逃难似的,踉踉跄跄埋着头往前面跑,饶是辰南一刻不停地跟着,也没能及时追上。
只见他冲进一幢楼里,拐进阴影里就不见了。
辰南跟了进去,环视了一遍周围,哪里还有宿飞的影子,他急急忙忙拉住一位从身边经过的看护员:“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红黑色格子衬衣的男人往哪里走了?”
看护小姐被他抓的轻呼了一声痛,有些紧张地摇了摇头,“没看见。”
辰南又问了好几个人,没一个看见过宿飞的,正在他烦的不行的时候,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滴暗红的血迹。
辰南跟着血迹走到左侧的楼梯口,发现血滴的间隙越来越短,从大厅的一两米一滴到楼梯间已经变成半米就有一滴了。
辰南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跳,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马上就到宿飞面前。
被酒杯碎片划伤了?手还是腿?
辰南推开楼梯间通往三楼过道的门,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倚着墙站在房间门口的宿飞。
他的脑袋埋得很低,垂在身侧的右手正滴着鲜血,可是宿飞像没有知觉似的,他左手握着门把,却迟迟拧不下去。
辰南快步走近了去,轻轻喊了一声,“宿飞。”
宿飞似乎根本没听见,他嘴唇翕动,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辰南看着他滴血的右手,想伸手去拉他,这时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宿飞猛地一抬头,瞳孔微不可见地收缩,整个人往后倒去,同时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叫出来,只是蜷在地上双手抬起来交叠着头颅上方。
握着扫帚和畚箕的清洁员看到这场景,吓得愣在原处不敢动。
辰南单膝跪在宿飞身边,一把紧紧抓住他已经布满鲜血的右手手腕,减少血液的流失,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背把他扶了起来,宿飞嘴里还是反反复复着一句“妈妈对不起”
,辰南抬头冲着吓呆了的清洁员吼了一句:“有没有医生?医生在哪儿?”
宿飞右手手掌连接手腕处扎进了一块四厘米左右的玻璃碎片,几乎没进去一半。
戴着口罩的医生用酒精冲洗掉周围的血迹和脏污,吩咐助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拿起镊子去拔玻璃。
宿飞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伤口,一声不吭。
女助手见了,冲辰南努了努下巴,“你,遮住他眼睛。
不看着没那么痛。”
辰南立刻往前跨了两步,抵在宿飞的身后,左手扶住他的肩膀,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麻醉,缝针,打结,剪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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