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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谦话一说出口,堂上顿时安静了。
差役们的在忍笑,柳大壮脸涨成了猪肝,“大老爷怎么如此说话?郑氏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跟你儿子有关系了?”
顾谦反问道。
“这,这……”
柳大壮狠狠地握起了拳头,“跟我儿柳康也没关系。”
“郑氏,你自己说说。”
顾谦坐在堂上,面容和蔼的问道。
郑氏微微抬头,看到像只笑面虎一样的县太爷,心中紧张,头马上就垂了下去,不敢吭声。
“你个□□!
难道要上刑才肯招供不成?”
“大老爷明鉴,奴家肚子里的孩子是亡夫柳小七的啊!”
郑氏见差役们拿出了木桚,心里害怕,身体不住地抖。
“来人!
带李天树和罗郎中!”
“是!”
在堂外候着的李天树和罗郎中很快就来到了大堂之上,他们给顾谦磕过头,就老老实实地跪在了一侧,郑氏和柳大壮看到老李头上堂,嘴巴大张,心中甚恐。
“堂下可是绿柳村土郎中李天树?”
“小老儿正是。”
“我来问你,你如何证明柳小七精水稀薄,不能生育?”
李天树没有看柳大壮,也没有看郑氏,而是大声道:“回大老爷的话,小七小时候身体弱,一直在我家抓些土药吃,到一十七岁精关未开,小老儿也无法医治,就让小七爹带着小七到城里的和春堂瞧病。”
老李头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头看向旁边的罗郎中,“给小七瞧病的就是这位罗郎中。”
“罗郎中,李天树所说是否属实?”
“回大老爷的话,属实。”
罗郎中跪在堂上,大声道:“柳小七按照我的方子调理了半年之久,之后虽然可以行房,但是精水稀薄,子嗣一事至少要调理到二十五岁才有可能一试。”
“你胡说,小七他可以行房的!”
郑氏跪在地上,厉声道。
“老夫为柳小七医治多年,难道不清楚他的底细?”
自己的专业知识被人质疑,罗郎中也较上了劲,“你既然是柳小七的浑家,难道不知道他每月只可行房三次,而且精水稀薄,如同白水?”
“你你你……”
“这是我告诉他的固本培元的法子,待养上个五六载,精水粘稠之后,方可有机会留下子嗣。”
罗郎中看着郑氏,目光中闪过一丝鄙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小七今年不过二十有三,他精关不固,哪里来的孩子?”
郑氏听了他的话,捂着肚子瘫坐在地。
“郑氏,你有何话说?”
顾谦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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