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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该信谁?
“我,我一直都没脸提,我怕大家怪我,我也怪我自己。
当时怎么就不多用点力气,明明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
她,她就不会。
。”
赵开七的语气哽咽。
所以,不是苏知新说得那样,温故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她为什么不解释呢?
顾然又愣愣得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早点说呢,为什么不呢。”
“老大,三年,你从未来看过我,要我怎么和你说。”
赵开七的语气忽然变得僵硬,表情骤冷,没有什么温度,眼睛却像抹了层灰似的。
顾然的脑子里只传来一阵一阵的“嗡嗡”
之声,他失神落魄地看着开七,“对不起。”
这次,终于轮到他道歉。
是了,自己从未去看过开七一次,又凭什么不该道歉?
带着自以为的仇恨,误会了那个女生整整三年。
“其实我没怪你,我妈说,要不是你,她撑不到我出来那一天。”
开七忍着泪,笑了笑,“老大,反正都过去了,咱们就不提那些事了。”
“不是说要买衣服吗?我刚才想通了,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走吧,我爸妈晚上还要带咱们下馆子,哈哈,我好久都没吃那么好吃的饭菜了,快想死了。”
出门之际,外头的巷子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七七八八的石板路,两边是裂纹重重的砖瓦墙,只零星走过刚买完菜回来的妇女。
两个人都不知道,温故曾经来过,没留下半点痕迹。
“是不是要下雨了?地下怎么湿湿的。”
赵开七低头看去,不大不小的水渍,痕迹已经淡了,说不上有多明显。
“不像是雨,倒像是人的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这个。
有谁在门口哭过吗?
“别逗了,老大你怎么,变得那么矫情。”
赵开七有些受不了了,他深沉起来,真是别扭,还不如把自己打一顿来得痛快。
顾然回过神,狠狠地推了赵开七一把,将人直推得“咯咯”
发笑,“你他娘地说什么呢?我矫情?我那叫矫情吗?我他娘的是诗情画意行不行,会不会欣赏?”
“隔壁的,你谁啊,吵什么吵?”
两个人互相推搡,打打闹闹,本来气氛难得欢乐,却凭空冒出这样一个女声。
顾然的耳朵耸了耸,怎么有点,耳熟?
只见眼前晃过一个身影,宽松的T恤,肥大的睡裤,顶着一个稀松杂乱的丸子头,左手持一个耙子,看上去随时随地要发疯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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