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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守礼以“利益”
说明自己并不是胡闹,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凭他在县学结交的同窗,说不定在春茶、夏茶上市的时候,也能帮衬一二,绝不会让二房三房血本无归。
但他完全误解了父亲的一片苦心。
“你当为父为何不愿意你插手二房三房的事情?”
“父亲不是说,怕儿子分心耽误学业么!”
“呵呵,你自幼聪慧,换在别人身上处理这些家庭琐事,怕是头晕目眩,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你……为父自己知道,你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
为父阻止你,是不愿意看到二房、三房富贵。”
“啊!”
高守礼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听到了什么,自己一直敬仰的亲生父亲,竟然亲口承认藏着龌龊的心思,见不得家族的其他分支超过主枝?不应该啊!
他脸上的神情变幻,一时惊,一时痛,片刻后,深深的垂下头。
“父亲,一定有苦衷。”
“哈哈!”
高祈瑞拍了下儿子瘦弱的肩膀,“有些事情,也该跟你说明白了。
你跟我来。”
父子两人来到祠堂。
这间祠堂很是小,藏在碧树掩映之间。
空空的屋子只放了几个人的灵位。
最上,是高家长房的上任族长——高勿饶,以及他的两任妻室梁氏、马氏。
下首,则放着高祈瑞的亲弟弟,高祈兆与妻子雍氏的灵位。
高家,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是五十年前迁移来的。
亲手上了一炷香,高祈瑞叹息道,“为父以前跟你说过,我们高家,一个分过三次家。
你可记得怎么分的?”
“孩儿当然清楚。”
高守礼道,前不久,他还跟小堂妹高静媛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呢!
“你祖父分了三次家,每次都是把自己的家产平分,你不觉得不公平?若是没有用这种分法,说不定我们现在的家产至少富裕两倍。”
“祖父是长兄,理所应当照顾幼弟!”
“好一个理所应当!”
高祈瑞很是欣慰长子胸怀宽广,没有盯着那点失去的家产。
但他今天要说的,不是光有胸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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