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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绕着亭台廊柱一路往前,穿过了一重又一重地宫门深院,等萧见深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随着宫女来到了坤宁宫中的凝脂殿中。
白纱在氤氲的水汽中徐徐而动,少女的嬉笑声如同银铃一样在风中游荡,女性所独有的柔美弧度在在纱后隐隐绰绰,那半遮半掩之处,无端端多了许多不可言喻之奥妙。
萧见深在一发现不对的时候就准备转身离开,因此并未看到什么,偏偏等他举步要走的时候,骆皇后懒洋洋的声音伴着水声,从殿内传来:“皇儿怎么刚来便走?母后这里难道也不能叫你旋步稍停?”
本要离去的萧见深只好负手而立,他说:“母后既然在此……”
沐浴二字实在说不出口,“……有事,孩儿便在殿前等候。”
骆皇后的笑声高了一些,好像是背后之人从远处走近,她说:“罢了,知道你喜欢男子,对母后殿中的这一应娇儿是视之只若红颜枯骨,万万没有感觉的。”
“孩儿不好龙阳。”
萧见深说。
骆皇后的声音里满是揶揄:“那你便转头挑上一二之人回去又何妨?这些十八九岁的女孩儿最是清纯无遮掩,保管比你后院里的那些男侍知情识趣得多。”
“母后殿中之人,孩儿不敢妄取。”
萧见深平板说。
他亦不是无知孩童,自然知晓自己母后闺帷之中不可言说之趣,他虽爱娇娘,也不愿与自家母后共用一人。
骆皇后像是早已知晓萧见深的答复,也不纠缠于此,只笑道:“我听说你刚才又去了你父皇那边恭敬求见还没见到人?一个拔牙之虎,老而无用,何至于此?你既不爱男儿,又不爱女儿,想是只好此道了,既然如此,你夜里悄悄的去,白日里再悄悄的出来,一应岂不都得了趣?也好过日日憋坏了自己——”
萧见深:“……………………”
他竟无言以对。
但他当然要赶紧回应,他说:“孩儿绝不好父皇!”
骆皇后说:“那——”
萧见深赶忙继续:“也不好母后殿中的一应侍儿!
孩儿——”
他心想反正不管自己好不好那些人都在自己的府中了,就说,“有太子府中的那七个男侍就够了!”
背后登时传来一连串的笑声,这一回并不再只有骆皇后的声音,甚至细细地杂了其他许多笑声。
萧见深也是再呆不下去,抬步就走,饶是他走得快,还能听见自己的母后在背后扬了声说:“那太子府中的几个人吾儿先用着,等过了段日子,母后再为你物色新人!”
话音犹在,殿门已砰地合上,太子早落荒而逃,不见了踪影。
还在水中只从一处龙首水注下换到了另一处的骆皇后简直笑出了眼泪。
守在她身边伺候的几个女孩儿就如骆皇后刚才所说的,最是清纯无遮掩之际,她们只穿贴身的纱衣,正殷勤依偎着骆皇后调笑嬉戏。
骆皇后也十分享受着这些年轻的女孩子服侍,她伸出一只手臂让她们仔细按摩着,说起了萧见深的事情:“我这皇儿……”
众婢齐声说:“太子伟岸丈夫!”
骆皇后正笑而不语,一个距离骆皇后最近的宫婢已经面染红霞,娇声说:“太子观之外貌崖岸高峻,看之仪态威势赫赫,实叫人心如软水,两腿战战,不知如何拒绝。”
骆皇后这才惋惜说:“奈何他竟不懂你等好处,偏去爱那些心里千肯万肯,嘴上却百般推拒的臭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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