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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星妈妈求情,便不要他的老命,却也要给他吃吃苦头!”
杨若男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谢晓兰余怒未消,便站起身来,握着小拳头,打抱不平的说道,她知道自己是小孩,便是捣捣乱,别人也无可奈何,那老头总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杨若男!”
萧月生不悦得喝了一声,他皱着眉头,颇带不满的道:“你干娘怎么教你的?即使是敌人,也要示之尊敬之心,别老头老头的,听着粗俗不堪!”
本是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小拳头的杨若男被干爹一喝,委靡了几分,怏怏坐了下来,她也自知理亏,得意忘形之下,有违干娘平时的教导。
萧月生表情变化自如,迅捷无比,见到杨若男有气无力的模样,颇为心疼,缓了缓表情,温和的说道:“你去教训那慕容老爷子,也不是不可,但需有分寸,不可闹出人命,要装做失手,……不经意!
……不小心!
……很歉疚!
……晓得么?!”
“知道!
嘻嘻……”
杨若男顿时眉开眼笑,浑身又充满了蓬勃朝气,笑靥如花,绝色容光下,令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小星与谢晓兰又气又笑,抛了几记白眼给他,不经意间的妩媚风情令他颇为享受。
换了旁人在侧,定会目瞪口呆,对萧月生的不教好吃惊不已,她们两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对杨若男仍是纯真善良,庆幸不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遇到这么个干爹,没有变成小魔头,实是侥天之幸。
“无风,开船罢!”
萧月生招呼道。
李无风答应一声,船身微震一下,随即飘飘荡荡,如河水般直泻而下。
李无风站在船头,长衫飘飘,潇洒从容,气度不凡,长长的墨青竹杆在他手中恍如树枝般轻巧,不时轻点慢刺。
孙大娘或远眺浩荡宽阔的河面,薄雾中的水光山色,也是颇有看头,或近观滔滔河水,浪花滚卷,清寒而湿润之气和着淡淡的腥气扑面而至,令人心神为之一清。
看了一会儿景色,她有些乏了,便坐到身旁自船舱中拿出的锦墩上,有些无聊的看着李无风的撑船。
细细一看,她才陡然觉,这位李公子的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股潇洒之气度,长长的竹杆,毫无笨拙吃力之感,反而在他轻点慢刺之时,其手法暗蕴精妙,使力借力之法,圆融如意,船上丝毫感觉不出突兀变化,如非仔细察看,极难觉,点刺之际,宛如指点江山一般,气度非凡。
“小星,你与若男还有孙大娘去临安吧,我与晓兰去天山灵鹫宫看看。”
萧月生放下茶盏,对小星吩咐道,随即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却越轻淡:“让无风跟着你们,若男身形与晓兰差不多,便扮成你晓兰模样,那些找上门来、自寻死路的家伙,让无风出手收拾,也该给他们点苦头尝尝!”
杨若男颇有些不情愿的点头,她能看眼色行事,见到干爹这般轻描淡写的神情,便知道事情已是不可更改,也不再徒免口舌,只是乍见之下又要分别,心中实在不乐,樱桃小嘴自然撅了起来。
“你们去临安城玩一下便快些回去,免得你干娘她们挂念!”
萧月生又轻笑着说道,见到若男能挂只油瓶的小嘴,心中颇觉可爱。
“知道了――!”
杨若男怏怏答道,有力无力,本是饱满的精神又委靡几分,如泻了气的皮球。
萧月生伸手点了下杨若男挺直小巧的琼鼻,呵呵笑道:“怎么了,小若男,为何愁眉苦脸?!”
“哼!”
杨若男一扭身子,不理干爹。
先前还未觉怎样,但萧月生这么一哄她,她顿觉委屈万分,自己最亲的干爹与自己爹爹一样,都是有了老婆便不要女儿,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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